走到护士室时，看见
明子和川合护士
身影。她们好像刚起床。三郎
站住脚，明子就回过头来。
“医生，出什
事情吗？”
“没有……”
三郎下子结巴起来，然后急忙解释道。
“
有点担心，就去病房看看。患者没什变化，不过把氧气管摘掉。”
看她现在状态，已经不需要吸氧。
“医生，你能听说说事吗？”
“说太多话会累，快睡觉吧。”
亚希子沉默，也许是放弃。
三郎用放在枕头边上毛巾为她擦擦泪珠。也许是对三郎万分信赖，亚希子非常温顺。
“看眼就好，想看。”
“已经都过去，还是忘记这切，好好休息吧。”
“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
“还看不出来吗？”
“但是，已经完。朋友们也都知道，会被人说三道四……”
说到这儿，亚希子喊道：“好疼……”
可能是由于越说越激动，扭到下半身。三郎连忙把握住手放回被子里。
“安静休息下吧。”
亚希子听话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还早呢，睡会儿
“为什？”
“因为怀孕。”
“……”
“对您坦白，是个坏孩子。背着爸爸和妈妈放纵自己，虽然知道自己怀孕，却没当回事。”
“……”
“对不起，睡得太死。”
“不，没关系。”
三郎把手插进白衣兜里，离开护士室门前。
再次回到值班室后，三郎钻进被窝，但心情总也平静不下来。不知为何，心脏怦怦作响，脉搏也跳得飞快。
医生担心患者，夜里去探视并没有什不好意思，但是三郎却觉得自己就像做坏事似。
擦完以后，三郎把手轻轻放在亚希子额头上。
“晚安。”
“谢谢。”
在微弱灯光下，亚希子脸上浮现出丝微笑。三郎点点头，关上门出去。
风还是那强，木造诊所里到处都有咔嚓咔嚓响声。东方天空快要泛白，但由于乌云遮挡，依旧昏暗无光。
快四个月胎儿，能不能区分出性别来呢？三郎还没有确认。实际上，那时候他根本没有确认性别工夫。
“求求您。”
“今天先休息吧。”
“那，明天会给看吧？”
也许是由于经历大出血，亚希子精神状态好像还不十分稳定。三郎把被子盖拉到她肩上，摘掉有些歪斜氧气管。
“爸爸是明天来吗？”
“由于风太大，船不能出海，可能要晚天到。”
亚希子点点头，又看向三郎。
“医生，能不能让看看孩子？”
“这个可……”
“但是，这次是真接受教训，今后要做个好孩子。”
仔细看，亚希子大眼睛里渗出泪珠。
“所以，这件事情请不要告诉别人。”
“当然……”
如果把患者医疗秘密告诉他人，就是违反《医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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