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唱盯着那把吉他,听着他歌声发呆,副歌部分,主唱轻轻闭上眼。首歌唱完,主唱忽然开口:老谢,咱俩下楼起抽根烟。
旁边人收敛起笑意,阻拦道:在屋里抽就行……
主唱神情忽然多出来丝紧张,他打着哈哈说:们老同学见面,单独叙叙旧比较好,想单独和他聊聊咱们公司企业文化……
旁边人慢慢围过来——饭都吃,还是在屋里说吧,们帮你做补充。
也有人说:聊什聊啊,会儿不是有培训课嘛,培训完再聊嘛。
更奇怪是,这里每个人都互相称呼经理。
老谢见到老同学,很兴奋地给他看自己写诗和歌词,厚厚笔记本。
当年乐队主唱挡回他递过来理想,拍着他肩膀说:别着急,理想实现之前,先吃饭!
饭是在公司里做,地铺掀开,空出来木地板就是饭桌,所有人围在起吃。
米饭是糙米,炒莲花白,里面点点肉。长相思小说
老谢去盘问团长,打架,被撵出来,半年工资没给结算。临走时团长骂他:狗屁诗人!你离发疯也不远!
没人呵护他理想,也没有馅饼样机会从天而降。
他习惯,压根儿不指望外界因为自己理想而尊重自己。
唯机会,是来自老同学善意邀约。
2003年“非典”那年,当年昭通教育学院乐队主唱联系老谢,说他在广州发展得好,在俱乐部当经理,算是高管。
老谢奇怪地看着众人,什培训?怎回事?
主唱不再坚持
老谢扒两口饭,兴奋心情怎也平息不,他端着碗跟主唱说:边吃边给你背下写诗吧。
他背在工厂里写诗,背当保安时写诗,他背好多首,每首都博得众人喝彩。
从没听过这多褒奖之词,这些人情绪真高涨,真是善于鼓励人,每句话都夸得人飘飘欲仙。
主唱脸色却在变,开始也跟着喝彩,之后慢慢苍白,到最后,他停筷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谢,额头汗。
饭后,老谢兴致不减,非要给大家唱歌。他随身带着吉他,打工攒钱买,和当年主唱要卖给他那把二手吉他是个牌子。
他在电话里说:老谢,其他同学全都回山里教书去,闯出来只有咱们两个,过去事情笔勾销吧,咱们要互相提携。你不是有个远大理想吗?赶快来找吧,帮你起实现。
当时老谢在琴行打工,白天练琴看店,晚上躺在钢琴底下塑料垫上睡觉、写诗。老板怕他偷东西跑,每天打烊后都从外面锁门,老谢大小便都用空罐头瓶子接着。
老同学要帮忙实现理想,真是开心死人,老谢辞掉工作,按图索骥去番禺城中村。
主唱隶属公司很奇怪,公司里每个人都出奇地热情。
奇怪是,公司租用是民房,进门没有办公桌,全是地铺。地铺上公司员工或躺或坐,所有人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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