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提刑太监头,又加镇抚司个千户,两人走进值房,在门口站定,向徐阶诸大臣拱:“禀徐阁老众位大人,海瑞押到。”
众人都下意识地对望眼。
徐阶:“押进来吧。”
囚车车尾门开锁,打开,两个锦衣卫在车尾旁站着,两个提刑太监各伸进手去将海瑞从囚车内提下来。
海瑞站在地上,先抬起头望眼从东边刚刚升起太阳,日光照在他脸上,满脸闪光。
所有人都趴下去。
李妃在精舍内也趴下去。
嘉靖:“海瑞那个畜生在奏疏里将朕骂得无是处,他想做比干,无奈朕不是纣王!他想青史留名,乱却是朕江山!朕也想清楚,朕不上他当!现在你们就把他写那个东西拿去看。看完该怎办你们去商量!陈洪。”
陈洪立刻将手中剩下辩状都扔进火里,连忙回过头来:“主子,奴才在。”
嘉靖:“将那个畜生写东西给徐阁老,发内阁六部九卿堂官通阅!”
在面前李妃和她依然举着裕王那份请罪本章。
世子这时还坐在他腿上,被他搂在胸前,嘉靖竟对世子问道:“朱翊钧,你知道你父王还有门口那些大臣送来都是什吗?”
世子怯怯地答道:“回皇爷爷话,都是让皇爷爷不高兴东西。”
跪在精舍门外徐阶等人这才微抬起头,看见世子竟坐在皇上身上,只只发绿眼中似乎又见到什希望。
嘉靖依然问世子:“还是朕孙子知道皇爷爷心思。朕再问你,既然是皇爷爷不高兴东西,咱们看还是不看?”
个提刑太监:“进去吧!”
海瑞这才转过头又望向值房门上那块斗方,斗方上写着两个颜体大字:“内阁”!
值房大门是洞开着,里面大臣们都望向步步慢
由内阁阁员会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正副堂官会同审讯个小小六品主事,这在大明朝还没有先例。
辰时初阁员们和三法司正副堂官们就都到齐,徐阶、李春芳、高拱、赵贞吉四位阁员还是坐在正中大案前,三法司正堂官坐在左侧大案前,副堂官则坐在右侧大案前。
有旨意,三法司正副堂官每人面前都摆着纸笔墨砚,同时记录,审完后六份记录要同时上呈皇上比对审看。
由于依然带着脚镣手铐,海瑞特许用囚车从诏狱直接送来以免耽误时辰。
囚车直接辗到值房门口停下。
世子突然冒出句惊人之语:“烧它!”
“准旨!”嘉靖大声赞道,“陈洪,把他们写这些东西还有裕王请罪本章都给朕烧。朕个字也不看。”
“主子万岁爷圣明!”陈洪大声答道,紧接着从李妃手里把那份本章也拿,然后走到座香炉前,揭开香炉盖,将那些本章辩状份份放进去。
香炉里立刻燃起明火。
“圣上如天之仁,臣等感愧莫名!”徐阶代表众臣呼出这激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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