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是赞成上疏!”海瑞紧接着问道。
“可没说赞成。”李时珍将火钳搁,抬头望向海瑞,“上奏疏如同开医方。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大明朝已然病入膏肓,你这道奏疏是想医病,想医人,还是想医国?”
这是已经对上话,海瑞两眼闪出光:“国因人病!医病便是医人,医人才能医国。”
“有些对症。”李时珍眼中露出赞许,“病根是什?”
海瑞:“视国为家,人独治,予取予夺,置百官如虚设,置天下苍生于不顾。这就是病根!”
海瑞只回望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你去吧。这里有。”李时珍却叫他走。
王用汲轻叹声,又望眼海瑞:“户部大概还不知道你回。”说着转对海母双手拱:“太夫人,晚侄只好失陪。”
海母立刻站起:“公事要紧,已经让你受累。”
王用汲又向海母拱手揖,接着向李时珍揖:“李先生受累。”说着这才向门外走去,那长随紧跟着他走去,王用汲却边走边对那长随说道,“你们两个不用跟着,今天都留在这里陪着李先生照看海老爷。”
吐食食之”!
海母本是平生就不受人恩惠,这时被媳妇扶着又坐到火盆边,也已经只是感动,言不发。
海妻平时就从不多说句话,从不多走步路,今日此情此景,见丈夫和婆母都言不发,再忍不住咽着泪向丈夫这两个好友深深福:“李先生王大人待家如此厚恩,们怎报答……”
“嫂夫人切莫说这样见外话。”王用汲答句,转对那两个长随吩咐道,“把这床被搬到海夫人房间去,其他东西都搬去厨房。”
跟他那个长随抱起剩下床被递给另个长随,那长随抱着被子走出去,这个长随依然站在屋里望着王用汲。
李时珍不禁在膝上拍掌:“说得好!说下去。”
海瑞:“部华夏之史,夏朝商朝便是只
海母和海妻都随着送出去。
李时珍话在海家已是言听必从,这天晚上,海母去媳妇房间歇息,两个随从也被安排去北面西屋,生着火在那里打盹听候差遣。
盆火,把椅子,件斗篷大氅盖在身上,李时珍面对海瑞坐在床边椅子上,拿着那把铁钳低着头不停地拨弄着火盆里火,显然心情十分复杂又十分沉重。
海瑞依然被子盖着,人却已经半坐着靠在床头,紧紧地望着李时珍。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李时珍终于说话,“你既决心上疏,舍身成仁,挡不住你,谁也挡不住你。”
王用汲立刻知道他有事要说:“还有什事?”
那长随:“回老爷,都察院来人,通知老爷立刻去部院。”
王用汲:“知道什事吗?”
那长随:“好像是说,除出京当差,凡是在京*员都要连夜给皇上上贺表。”
王用汲黯然摇摇头,不禁望向海瑞,又望向李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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