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水开始还怔怔地望着吕芳。
吕芳:“三年多也真是苦你……现在好!咱们爷儿俩去给太祖爷守陵。太祖爷也不会说话,也不会生气。没有人再算计咱们……到溪边去,把头发把脸还有咱们这只有半条身子都洗干
吕芳向他伸过去只手,杨金水搭着他手踩着踏凳下到地面。
吕芳:“知道这在哪儿吗?”
杨金水摇摇头,竟个人小跑起来,也不远去,就绕着轿车和那马圈圈地跑着。
吕芳在路边树下块石头上坐下:“甭跑,过来。”
杨金水只当没听见,兀自绕着马车小跑。
车夫勒住马,轿车停。
那车夫先跳下车,摆好踏凳,掀开车帘将吕芳扶下来。
吕芳已经换上平常百姓蓝色长衫,头上也只束发,脸面依然洁净,下车后纵目望去,但见满目浓绿,流水潺潺,他长长地舒口气,转对轿车说道:“金儿,也下来喝口水。”
里面没有接言。那车夫也旁看着,显然不愿或是不敢去掀帘子接那个人。
吕芳转对车夫吩咐道:“你先去喝水洗脸吧。”
轼连对两对,第对是‘四诗风雅颂’,第二对更为高明,是‘四德亨利元’,为避仁宗尊讳,略去亨利贞元贞字。”
嘉靖:“到底是大学士,说出来头头是道。你现在是内阁首辅,内阁眼下只有你、李春芳和高拱三个人,太辛苦点。把苏轼省略去那个字补上吧。”
所有人都是怔。尤其赵贞吉,趴跪在那里,额上已经渗出汗珠。
徐阶:“启奏圣上,臣愚钝,请问圣上,是不是在内阁添上个贞字?这个贞字是否就在眼下几个人中?”
嘉靖:“贞者,吉也。徐阁老也是天纵聪明哪。”
“过来!”吕芳低声喝道。
杨金水刷地就停,显出十分惊惧样子,慢慢挪向吕芳。
吕芳又向他伸出手,杨金水僵硬地将自己手递过去,吕芳拉着他手,杨金水在他面前蹲下来。
远处,那车夫正在脱下汗裳,用溪水在擦着身子。
吕芳轻声地说道:“金儿,从这刻起你不用装,咱爷儿俩平安。”
那车夫:“是呢。”便独自向小溪方向走去。
吕芳到轿车边拍拍车门:“下来吧。”
车帘这才慢慢被掀开条缝,露出头花白乱发,露出杨金水那张痴痴脸。
吕芳十分慈祥地说道:“来,下来。”
杨金水这才半爬着从轿车里出来,兀自四面张望。
“臣领旨。着户部尚书赵贞吉即日入阁!”徐阶大声传旨。
赵贞吉连忙磕三个头:“臣谢圣上隆恩,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由于是七月,又由于是中午,烈日当头,驿道上此时竟只有这辆马车在往离京方向驰去。从元初到这时,这条驿道已经三百年,两旁绿树浓荫,蝉鸣不已。
前边路旁流过来条小溪,清澈见底。
“停停,喝口水再走。”轿车内是吕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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