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用汲雇来那几个搬东西佣工早已哄而散。午饭是王用汲那个长随叫外卖,这时也吃。那长随从正屋客厅收拾碗筷端着走出来折向东面厨房。海瑞安排母亲在自己卧房里歇,这时和王用汲从客厅正门走出来,第眼便看到院门大开却空荡荡,两个锦衣卫已经不见人,第二眼却看见从厨房里走出那个中年长衫房东,苦着脸偏装着笑向两人走来。
“这位是?”海瑞望向王用汲
院子里人都看傻!
两个锦衣卫抬着马车站在院子里,气定神闲,前面那个望着海瑞问道:“放在哪里?”
海瑞:“请抬到西屋门边吧。”
两个锦衣卫毫不费力地将马车连人又抬到西厢房门边轻轻放下来,拍拍手走到院门外,边个站在那里。
王用汲扶着海母已在北屋窗边把椅子上坐下,这才注意到这两个人,走近海瑞,低声问道:“什人?”
个长随在院门外隔着门向王用汲禀道。
王用汲大步走出院门,眼便望见那辆徐徐辗来马车,也望见戴着斗笠、穿着葛布长衫那个熟悉身影,便快步迎过去。
海瑞当然也看到快步迎来王用汲,连忙取下斗笠,也快步向他迎去。
王用汲笑着,海瑞也笑着,两个人迎面走近,相距尺都站在那里。
你看着,看着你,竟然时无语。
海瑞淡淡答道:“锦衣卫。”
王用汲怔:“刚进京,怎惹上他们?”
“书信里就跟你说,总会惹上他们。迟惹不如早惹。”海瑞依然淡淡地答道。
那房东看到这两个人便已十分紧张,这时在旁听到他们俩对话,立刻变脸色,懵在那里。
王用汲找这所小四合院甚合海瑞之心。北面当南三间房,正中间客厅,客厅东面扇门通海母卧房,西面扇门通那间房既可供海瑞做书房,也能让他时常夜卧于此,照料母亲。最难得是院子里西边有株槐树,甚是茂盛,夏季浓荫半院,张小桌几把竹椅,吃饭纳凉两得其便;院子东边靠厨房不远便是那口井,不到丈深便是清水,这在北京城可不易得,于每日都要提水洗地海家尤其可心省力。
“猜到。是不是想说,如今当京官,不比在地方,定要送两套丝绸衣服?”海瑞收笑容,假装严肃地说道。
“你猜到,就不送。快接太夫人和嫂夫人去。”王用汲说着,几步抢到辗近马车边。海母已掀开车帘,王用汲见海妻面色苍白地靠在车内,便手搀着海母走进院门面大声吩咐,“车内有病人,快抬把椅子来!”
“没有这个礼。”海母转对搀着她另边海瑞,“汝贤,你自己把媳妇背到屋里去吧。”
海瑞望眼王用汲,回答母亲道:“是。”
“不用!”随着这声,两个锦衣卫不知什时候解开马,个在车前,个在车后,愣生生地连人带马车从院门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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