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头同声答道:“听清楚!”
渐渐地,远处爆竹声都息,毕竟是正月,夜风寒冷,吹得火把都在抖着。
几个司礼监秉笔太监都披上出锋皮袍大氅,站在那里等着。只有陈洪显得亢奋,期待,似乎又带着几分焦急,个人在那里来回走着。
眼看便子时,陈洪也不来回走,停在那里,望着大院门,等待最后揭晓旨意。
子时更鼓终于响,所有人都是振,所有目光都望向院门。
熊熊火把和通明灯笼,把个司礼监值房外大院照得比灯市还亮!
提刑司和镇抚司千户以上职官好几十人突然接到指令,有大狱,要拿好些人,这时都集结在院子里!
陈洪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按规制提刑司和镇抚司就是归他分管。这时他和另外几个秉笔太监字排开站在值房门前,森冷地望着院子里那些东厂太监和镇抚司锦衣卫头目。
远处隐隐约约有焰火爆竹声传来,这里却只有火把燃烧时偶尔发出“噼啪”声。
陈洪咳声,开口:“各队人马都备齐吗?”
,个人也不许出去,更不许放个人进后院!还有,统领衙门水车怎还不来!”
“是!”他那个队官跑出去,从院子里到院门外路吆喝,院门里又跑进好多兵,与张居正他们兵对峙在那里。
那队官又对几个兵吼道:“统领衙门干什吃?水车怎还不来?去催!”
张居正知道高翰文和芸娘有死之心,这时心绪虽然复杂,但已经明白人证严世蕃是抓不走,因此冷静下来,也声大喝:“把院门守住!谁也不许再出入这座宅子!”
他那个队官也在外面大声吼应,立刻带着兵把门堵住。
踏着更鼓声出现在院门口竟是吕芳!他身后还跟着朱七和群锦衣卫。
“老祖宗安好!干爹安好!”几乎所有人按该行礼,单腿跪下去片,双手
“回陈公公,都备齐!”几个提刑司和镇抚司头齐答道。
陈洪抬头望望天上偏西那个小小月亮:“亥时末。都给咱家打点起精神,子时万岁爷旨意到分头出动。”
“是!”那几个头又齐应道。
“干爹!”提刑司个大太监望着陈洪,“都去哪里,拿哪些人?”
陈洪目光阴冷地扫向他:“到时候会告诉你们。现在谁也不许打听。听清楚没有!”
严世蕃带来兵和张居正带来兵都堵在院子里。
接着,张居正干脆坐下:“好个嘉靖四十年正月十五。想不到会和小阁老在这里坐等散节。”
“张太岳!”严世蕃被他气得半死,冲过去对他吼道,“你也是嘉靖二十六年进士,十五年,你知道,对抗内阁,对抗朝廷,没有人会有好下场!”
张居正:“现在还是正月十五亥时,小阁老,不吉祥话过子时再说吧。”
“好,好,那们就等到子时瞧!”严世蕃猛地撩袍子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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