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差役牢卒
齐磕
个头，慌忙爬起，向兀自大落落站在那边
差役班头和那群依然抓着百姓差役跑去。
海瑞拿起搁在菜篮上斗笠，提起菜篮，个人回身走去。
街两旁围观百姓都跪下：“海老爷！”
那个刚才卖茄子辣椒给海瑞老汉就跪在人群前，膝行两步，双手捧起十枚铜钱：“小民老花眼，竟没认出是青天海老爷。这钱请海老爷拿回去。那点辣椒茄子小民自己种，海老爷要看得起，就算小民送给海老爷。”
海瑞伸出只手搀起他：“买东西付钱与看得起看不
王牢头：“堂、堂尊，这可不干小人事，上有二老爷，下有赵班头，小人只是临时调来帮手。”
海瑞盯着他：“田县丞现在哪里？”
王牢头：“禀堂尊，听说胡部堂公子来，二老爷去驿站侍候差使去。”
海瑞眼中又闪出光来：“侍候差使？胡部堂儿子是朝廷什
*员？”
王牢头：“好、好像没有什官职。”
海瑞冷笑：“你听谁说
在家里待罪？”
王牢头有些发瘆：“二、二老爷……”
海瑞：“二老爷叫大老爷在家里待罪，大明朝王法什时候改？”
王牢头双腿屈跪下。
那些差役牢卒都跟着跪下。
他差役和牢卒都望向王牢头。
王牢头面子下不来：“各干各差使，怕什？那你在这里看着，过去。到底看是你怕还是怕。”说着个人向海瑞走去。
奔逃百姓都不逃，慢慢停下来，有胆大还走近些，远远地围着看。
王牢头走近海瑞便堆出笑来，屈下条腿行个半礼：“参见海老爷。”
“跪下。”海瑞声音不高威严不减。
海瑞：“立刻去驿站，把田有禄叫来，就说现任淳安知县海瑞不待罪，只怕还要升官。现在在大堂等他。”
王牢头：“大老爷……”
海瑞：“去不去？你不去现在就免你牢头，叫别人去。”
王牢头：“小人立刻就去。”爬起来飞奔而去。
海瑞又把目光扫向跪在地上那些差役牢卒：“去告诉你们那个大落落赵班头，叫他立刻把百姓放，东西还，都到大堂来。”
“为什抓百姓？抢百姓生丝？”海瑞紧盯着他。
王牢头：“回堂尊话，二老爷说奉赵中丞命，淳安百姓借织造局粮，现在要立刻拿生丝还粮。”
海瑞：“你是个管大牢，为什也出来抓人？”
王牢头：“回堂尊话，赵班头那边人手不够，叫小出来帮忙。”
海瑞又冷笑声：“看样子你们是想把淳安百姓都抓！”
王牢头那条腿还没伸直便僵在那里，望着海瑞。
海瑞见他兀自不跪两眼闪出光来：“衙门公干之员见堂尊行什礼都不知道吗！”
王牢头嗫嚅着：“不说海老爷在家里待、待……”
海瑞：“待什？”
“待罪吗？”王牢头咬着牙说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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