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你狗日!”陈洪咆哮,扑过来,便劈头扇向黄锦。
黄锦这时上身光着,手还提着裤子,无法还手,只得将头闪,这掌划下来还是落在他肩颈部,立刻红。
黄锦飞快系好裤子,双手抓住陈洪袍襟,往后推去。
陈洪被他推得退好几步,也伸手来抓黄锦,苦在他上身没有衣服,这抓只在他肩胸部抓出几条血痕,自己却已被黄锦推倒在椅子上,紧紧按在那里。
陈洪便来抓黄锦脸部,黄锦早有防备,头低狠狠地向陈洪胸口顶,这下连人带椅子往后翻倒。陈洪仰面被压在地上椅子上,黄锦兀自紧抓顶着他不撒手也不松头:“叫你打!叫你打!打吧,打呀!”
江南织造局事,沈石事,全在那个女肚子里装着,你放她,是想替杨金水开罪,还是怕她抖出其他人什事?”
黄锦:“在江南织造局伺候杨金水人多,跟沈石打交道人也不知有多少,莫非就这条理由都要抓起来?陈公公,浙江事已经够让主子万岁爷烦心。老祖宗也不是没打招呼,劝你多事不如少事。”
“镇抚司归管!”陈洪终于被激怒,在茶几上拍掌站起来,“你们今天少事,日后事情就都在头上。那个女是你放,给你面子,你立马给把她抓回诏狱。”
自从半个月前吕芳发去守永陵,陈洪露出曹操模样,黄锦便从心里跟他划地断义,上回治他心腹,便知道这场架迟早要吵,今天被他逮住这个理由,不吵也收不场。迟吵是吵,早吵今后见面也就再不用热不是热冷不是冷。打定这个心思,黄锦上身这时还光着,干脆扯开裤头,将面巾伸进去擦着:“多谢陈公公给面子。可这个差使是主子下给老祖宗,要给面子陈公公还是去给老祖宗面子吧。”
“休要拿老祖宗来压!”陈洪把抓去,五指罩住茶几上茶碗,手哆嗦着直颤,“老子告诉你,认干爹时候,你还在酒醋面局搬坛子呢!给脸不要脸,你去还是不去?”
从陈洪进来开始吵,门外当值太监早知大事不妙,已有人去追回刚离开那个孟姓秉笔太监,这时孟姓秉笔太监在头,几个当值太监在后都奔进值房。
孟姓秉笔太监:“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黄公公快撒手!还不快拉开!”
几个
黄锦:“是不要脸,总比戏台上曹操那张白脸好些。”
“你说谁是曹操!”陈洪哪里还能再忍,抓起茶碗狠狠地向黄锦身边那个面盆砸去!
这下砸得好重,茶碗砸在面盆里,穿过水面仍然碎成几块,茶碗里水,面盆里水齐溅出来,把黄锦那条裤子溅得又是水又是茶!
紧接着,黄锦脚将面盆向陈洪方向踢去!
面盆水连着那只面盆踢飞向陈洪,陈洪想退又被身后椅子挡住,那面盆直砸在脚边,身袍子上也立刻全是水,全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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