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已从书桌前走过来,弯下腰端详芸娘症状:“为什没吃饭,是镇抚司没给粮米吗?”
高翰文也已捧着圣旨站起,立在旁,知是问他,答道:“厨房里有。”
黄锦:“为什不做?”
高翰文哪里能答,
雷霆过后雨露突然降临,春梦醒时已经恍若隔世,而昨夜与芸娘番龃龉,现在也猛然觉到是牙齿咬到舌头。两人都是宿未睡,而芸娘今晨起来就再没做饭,枕无黄粱,已是分手时。高翰文磕三个头,高举两手去接圣旨,目光不禁望向侧面芸娘。
芸娘却身子软,突然晕在地上。
黄锦:“怎回事?快去看看。”
个锦衣卫就站在她那侧,连忙挽起她只手臂,捧住她歪在边头,看看:“回黄公公,是中暑症状。”
黄锦:“快掐人中!”
芸娘手拎着包袱,站在侧微低着头,从高翰文进来就没有看过他眼。
黄锦:“你就是高翰文?”
高翰文:“罪员高翰文。”
黄锦从袍袖里掏出圣旨,慢慢展开:“上谕!高翰文听旨!”
高翰文这才惊下,撩起长衫跪下。
她:“你是怕他牵累你,还是不愿自己牵累他?”
芸娘沉默在门边。
录房里黄锦话传出来:“怎回事,还不带进来?”
那锦衣卫立刻对芸娘说:“进去吧。”
芸娘拎着包袱走进录房。
那锦衣卫本就熟通此道,有吩咐,大拇指便掐住芸娘人中,立刻又说道:“还有饥饿症状。”
黄锦又转对另个锦衣卫:“喂口热水!”
高翰文突然接言:“没有热水,这去烧。”
黄锦:“呸,等你烧热水,人也没。端碗凉水来,不要用井里,用缸里。”
那个锦衣卫奔出去。
芸娘眼中也闪过道惊疑,头低着,却显然在专注地等听圣旨内容。
黄锦宣旨:“原翰林院修撰高翰文,实无经略之才,妄献治国之策,所言‘以改兼赈,两难自解’方略误国误民,朝议痛恨,朕思痛心!”念到这里黄锦略停顿瞟眼高翰文。
高翰文跪在地上磕个头,却无言语,等听下文。
芸娘眼也难过地闭上。
黄锦接着宣旨:“姑念尔虽才不堪用,尚心存良知,不与郑泌昌何茂才者流同污,能体治下灾民百姓之苦。朕秉承太祖高皇帝‘无心为过,虽过不罚’祖训,免究尔罪,着回翰林院仍复修撰之职。尔苟怀报国之心,则有成祖文皇帝《永乐大典》在,经史子集,从头仔细读去!钦此。”
那锦衣卫只得自己走到西屋门口,这时门已经开,高翰文站在门内。
“恭喜。”那锦衣卫向高翰文拱下手,“收拾东西,们送高大人出去。”
高翰文:“去哪里?”
那锦衣卫笑着:“先去录房吧,到录房就知道。”
黄锦在录房等着高翰文。高翰文不认识黄锦,也不想多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黄锦对面,等着他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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