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下愣在那里。
裕王也慢慢明白张居正话音,紧张面容缓和下来,等着听他说完。
张居正:“居正所生也晚,这几年得以参与朝议,多少次朝会之上,亲眼所见,敢于跟严氏父子和那些严党抗颜相争仅高大人人而已。每次都扪心自责,何以满朝之上只有个高肃卿!肃卿兄,说都是真心话。”
裕王先就被感动,慢慢望向高拱。
高拱却低下头:“张太岳呀张太岳,你这是在夸还是在骂。”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望着上方,“哪里算得上什国之利器。每次与他们相争,都能事后平安,是因为背后有王爷,头上还有皇上哪。靠王爷撑着,赖皇上护着,得个直言敢争之名,而每次都于事无补。国之利器名,唯海瑞可以当之,今后不要再安在头上。汗颜!”
裕王:“再去看,徐阁老到哪里。”
王詹事:“是。”立刻又消失在门外。
裕王不再坐,离开书案来回走起来:“‘越中四谏’、‘绍兴七子’,还有那多忠耿之臣,都算得上大明朝利剑,把把都折断于*臣之手。没想到国之利器竟然会是个海岛举人!”
高拱立刻接言:“这个功劳首推谭纶,当然还有太岳那封书信!今日说实话,当时你们举荐那个海瑞,还有些不以为然。知人者智,不如你们。”
张居正:“高大人,晚生接着你话再说句,不知高大人听后能否见谅。”
旨意命徐阶到裕王府议处浙江大案,徐阶轿子还在路上,内阁三骑已经将消息飞告裕王高拱和张居正。
今日中元,裕王朝祭祖先,这时依然朝服在身,便立刻来到书房,高拱和张居正也已经袍服俨然等在这里。
常言道等人最久,何况这时等是口衔天宪徐阶,等是期盼已久朝局变化!三人默默地坐着,徐阶兀自未来。
“想起贾岛首五绝。”裕王终于忍不住,望向高拱和张居正,“两位师傅猜猜是哪首诗。”
高拱和张居正碰下眼神,当然是那种已经猜到眼神。
有明代,无论阉宦专权,还是*相掌国,朝野依然有股浩然正气在,后世有评,言
高拱:“说!”
张居正:“高大人并非无知人之智,而是无自知之明。”
高拱脸色立刻变。
裕王也变脸色,责望向张居正。
张居正接着说道:“要说大明朝谁是国之利器,在下面是海瑞,在朝廷便是你高大人!”
高拱兴奋地站起来:“太岳,们俩同时念,看是不是王爷想起那首诗。”
张居正也跟着站起来:“好。”
两人用眼神合下节拍,同时念诵起来:“十年磨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似君,谁为不平事!”同时念完,两人又同时望向裕王。
裕王早已被二人铿锵声调激昂神情感染得激动不已,倏地站起来:“来人!”
那个王詹事在门外出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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