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笺上是嘉靖两行亲笔御书,看字当间,嘉靖声音在陈洪耳朵边响起:“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陈洪两眼翻上去,好阵琢磨,实在捉摸不定,望向另个秉笔太监:“你过来。”
那个秉笔太监走过来,陈洪将御笺与他同看,低声问道:“帮着参详下,主子什圣意?”
那个秉笔太监也是好阵琢磨:“第句里面这个‘水’,指当是杨金水,疯,审不……”
“这知道。”陈洪立刻又不耐烦,“问是第二句,这个‘云’指谁?”
那御前当值太监走到陈洪身后,轻声唤道:“陈公公。”
“什事?”陈洪还是望着远去杨金水那个方向,也没回头看是谁在叫他,声调已十分烦躁。
那当值太监只好说道:“主子万岁爷有旨意。”
陈洪猛地转过头来,这才看见那当值太监双手捧着封御笺!
陈洪立刻跪下去,将双手高高举起,那当值太监弯腰将御笺递到他手里。
监跪下条腿,跟在后面太监跪下两条腿。
背人太监:“回陈公公,奉万岁爷圣旨,将杨金水送朝天观交给蓝真人。”
陈洪刚才还十分阴冷脸立时愣,紧接着问道:“万岁爷真以为他疯?”
跪在后面提刑司太监:“回陈公公,万岁爷说他已被厉鬼夺去魂魄。”
“哦……”陈洪这声故作恍然拉得好长,接着怅然说道,“主子圣明!黄公公呢?”
那个秉笔太监逼急,好阵急剧思索,突然说道:“会不会指那个跟杨金水四年芸娘?”
“好脑子,就是她!”陈洪当即认可,望望落山太阳,“备轿,去镇抚司诏狱!”
七月十四月亮已经圆,升上东墙时,天也就刚黑不久。
床,桌,椅;有月,有灯,有琴。
琴尘封在囊中,无书便懒得点灯,高翰文坐在北窗下木桌旁,望着窗外朦胧月色出神,感觉到月光从门口斜洒进屋内,慢慢转头望去,片“
陈洪接过御笺站起,仔细看去,那御笺封套没有封口,便询望向那当值太监。
那当值太监交旨便是奴才,立刻跪下去:“禀陈公公,主子万岁爷说,叫陈公公这就看。”
陈洪连忙抽出封套里御笺,打开前扫眼另个秉笔太监和那几个当值太监。
那几个人连忙后退步,都低下头。
陈洪这才打开御笺,眼睛亮下,立刻又茫然!
跪着提刑司太监:“回陈公公,黄公公在伺候万岁爷呢。”
陈洪沉吟,少顷说道:“那就背去吧。”
“是。”两个提刑司太监这才又站起,踏着那条路向西边朝天观方向走去。
陈洪实在心有不甘,望着杨金水西去方向发愣。天折腾下来,折腾成这个结果,太阳已然要落山。
其他几个人也都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以致见着个专在玉熙宫当值太监又从玉熙宫方向走来也没有人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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