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又放下他,退出去,把门又掩上。
海瑞两眼直盯着何茂才。
何茂才低下头:“毁堤淹田是小阁老写信让们干。可杨公公也知道,也同意。”
海瑞:“胡部堂知不知道?”
何茂才:“不知道。”
海瑞站起来,猛拍惊堂木:“那最后问你句,毁堤淹田是谁叫你干!”
何茂才还是沉默在那里。
海瑞:“那就将这张供词让他画押,立刻送到朝廷。画押!”
何茂才哪里敢在这样供状上画押,下子懵在那里。
海瑞:“你不画押,就叫人让你按上手模也行。来人!”
海瑞:“你是浙江按察使,当时胡部堂是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这样大事胡部堂不知道,你也不请示胡部堂,就会听个织造局总管话?你以为你这样供词能蒙混过关吗?”
何茂才咬着牙又想想:“杨公公当时说是奉上面意思叫们这样干,不能不听。”
海瑞:“这个上面是谁?”
何茂才被问住。
海瑞:“是谁!”
,你这就去找海知县王知县,把何茂才供词立刻封存,立刻送来。”
谭纶慢慢站起:“去吧。”
四个锦衣卫也都站起来:“们也告辞吧。”
几个人都走出去。
窗外后院乌鸦声大噪起来。
海瑞:“郑泌昌知不知道?”
何茂才:“知道。”
王用汲飞快地记录,记完向海瑞点点头。
海瑞望
提审房门砰地被推开,两个狱卒奔进来。
海瑞:“钦犯不肯画押,架上他按手模!”
两个狱卒边个架住何茂才。
何茂才扛不住:“、有另情招禀!”
海瑞和王用汲对视眼:“那你们先下去。”
何茂才:“他说上面怎知道?”
海瑞转对王用汲说道:“请记录在案。”
王用汲心里痛快些,飞速记录。
海瑞:“何茂才,现在把你刚才供词归纳遍,你听清楚。你说今年五月毁堤淹田是杨金水主意。可杨金水不过是个织造局总管,并无权力调动你按察使衙门兵丁,你又说杨金水是奉上命,因此你不敢不听。问你他奉谁上命,你推说不知道。其实你知道。杨金水直接归司礼监管,司礼监向奉旨意办事。你说这个上命就是司礼监,就是皇上。是不是?王大人,请把话记录在案。”
“慢!不要记录。”何茂才有些喘气,“、没有这样说。”
王用汲在记录时也流汗。记录完这段话也拿起案上帕子揩下汗。
海瑞又望向何茂才:“你说毁堤事是杨金水指使,有何证据?”
何茂才这是最后张牌当然咬死:“没有证据。要证据,你们可以去问杨公公。”
何茂才如此狡赖顽抗把王用汲也激怒:“何茂才,你也是两榜进士,这个时候把罪证往个疯子身上推,你不觉得汗颜吗?”
何茂才:“他疯不疯不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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