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严嵩这时眼中闪着平时直深藏不露光,“可先要自己人争气。严世蕃,把你先前说胡宗宪和织造局那番话再说透彻些。”
“死不怕!”严世蕃开口还是拼命样子,“就怕死在哪儿都不知道。龙文和懋卿糊涂,说织造局买田事要是胡宗宪使坏,要是织造局人使坏。看这两种都不可能。胡宗宪这个人自恃才高,不听话都是有,但绝不会做这样事。他现在是官做大,怕受们连累,瞻前顾后地就是为留退路,怎会自己去烧火。”
严嵩慢慢望向自己这个儿子,满是鼓励他说下去神色,就是这些地方,这个儿子过人之处让他也时有佩服。
严世蕃
严世蕃:“胡宗宪阻扰改稻为桑都为他自己那点臭名声,左道疏右道本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坏事都是们做,不是他做。这时候使这个坏对他有什好?居然还猜到是织造局自己干,织造局要敢这样往皇上脸上泼脏水,何不拿把刀把自己脖子抹!这明白事在这个关口你们还看不清楚,这件事就是裕王手下那拨人逼出来!老爹不明白,还找徐阶去谈心,还相信徐阶会叫赵贞吉给浙江拨粮,还指望着将首辅位子传给徐阶,指望徐阶给你老遮风挡雨……”说到这里他喉头下哽住。
罗龙文、鄢懋卿下子明白,也更震惊,望着小阁老,又慢慢望向阁老。
严嵩也被儿子话触动衷肠,直望着上方眼慢慢转望向跪在面前严世蕃。
严世蕃抹把泪:“你老骂是,儿子们是在专给你老招风惹雨。可儿子们招来风雨淋不着徐阶,淋不着裕王那些人,还是淋在儿子自己身上。”说到这里他伏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严嵩湿着身子撑着椅子扶手慢慢坐起,望向鄢懋卿:“给南京那边去信,问清楚胡宗宪去没去找赵贞吉,赵贞吉借没借粮给胡宗宪。”
鄢懋卿跪在那里微微抬起头,先望眼身边严世蕃,然后才没有中气地答声:“是。”
严嵩又好声长叹:“严世蕃觉得委屈,你们也觉得委屈。就只那多钱不断买房子置地养女人不觉得委屈。郑泌昌、何茂才在浙江到底干些什,你们都知道吗?他们是在给们挖坟。给换身干衣服吧,死,严世蕃连自己都保不,更保不你们。”
“是!”鄢懋卿这声答得很响亮,接着立刻站起走到门边,“立刻准备热水,伺候阁老、小阁老洗澡更衣!”
严世蕃动作快,洗澡更衣后又到严嵩书房,和罗龙文、鄢懋卿在这里候着。过好阵子,严嵩也由下人伺候洗澡换衣,被两个婢女搀着从里面出来,扶着在躺椅上坐下。
严世蕃挥手,两个婢女退出去,他也不再跟父亲负气,把椅子拉近严嵩,脸上又露出决死战神态。罗龙文和鄢懋卿也把椅子拉近父子俩,神情严峻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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