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张三人均是怔,便都望着他等听下文。
说完这句话,裕王自己也怔,这番话不正是前不久李妃说吗?省悟过来,心里便好阵不是滋味,沉默,不再说下
裕王更气:“气坏身子?笑话。”撂下这句话,袖子甩,径直走出去。
李妃怔怔地跪在那里,任世子在里屋哭着,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流下来。
徐阶等人到来时候,裕王心情仍然十分萎靡。
张居正带来谭纶封信,心中详细说明浙江现状。等不及逐去浏览,徐阶捧着信,高拱和张居正站在他身后,三人都屏着呼吸仔细地看着。
徐阶看得慢,高拱和张居正毕竟年轻,很快看完,两人对望眼,目光中都透着兴奋。
,怔怔地望着裕王。
裕王走到门边,望着屋外大雨,近乎吼道:“给鼻子就上脸!不要忘,你们家可是挑脚上架盖房子出身!”
连串无明火,李妃已经感觉到裕王是在生自己气。可说出这样绝情轻蔑人话,还是第回。李妃开始懵在那里,接着泪水便禁不住在眼眶中打起转来,可也许是宠久,也许本身性格就要强,这时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站在那里,不肯哭出来。
世子被吵醒,在里屋发出哭声,李妃转身便向里屋走去。
“站着!”裕王喝声,“叫你走吗?”
“今天是十四,信是九日发出。也不能用兵部勘合,五天就送到,这个谭纶还真难为他。”高拱也不管徐阶看没看完,便大声赞扬起谭纶来。
张居正望向裕王,是那份急切地盼望君臣共喜心情。却发现裕王并没他想象那般兴奋,而是精神不振地坐在那里。便有些诧异,静静地站着。
徐阶这时才把信看完,再老成,也禁不住露出兴奋神态:“多行不义必自毙。件通倭假案,件打着宫里牌号贱买灾民田地玷污圣名大案,有这两件事,严嵩和严世蕃要想脱身,这回也难。”
高拱:“机不可失,立刻找几个御史上奏疏!”
三个人都望向裕王。裕王这时才把目光转向他们,好久才答道:“严嵩严世蕃把持朝政都二十年,两京十三省他们人不在少数。要真动他们也没这容易……”
李妃又站住:“王爷,世子醒……”
裕王又把目光望向屋外:“不要打量着生个世子就有天大功劳。再这样子不讲规矩,明天就将世子过继到陈妃名下。你要是忘,本王现在就提醒你,在裕王府里还有个正室,你只不过是个侧室。”
李妃泪眼中闪出惊惶,还有委屈。
裕王却不看她,只手指向门外:“看见冯保吗?连个奴才都比你讲规矩!”
竟把自己和奴才连在起,李妃当时就像桶冰水从头上浇下来!可皇家规矩这时也提醒她,咬紧嘴唇跪下去,却依然是那种不服声调:“千错万错都是臣妾错,王爷不要气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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