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不要太介意,如果有不对,请不要客气,尽管直说。不要把与丈夫牵扯在起。”
“可是,做不到。”
“如果受到特殊照顾,反倒不安。”
“不,指不是护理等杂七杂八事情。自己在检查或处理术后病情等医疗问题时,会不会有什闪失呢?担心是这个。”
“有闪失虽然会很麻烦,但还是请你抱着对待普通患者心态。”
“真没用。”
这究竟是为什?与丈夫相比,有己子在横屈面前更容易说出心里话。
“由于是夫人主治医生,诊疗室同事们对既羡慕又同情。”
“怎回事?”
“诸冈大夫把自己夫人委托给,说明他信任,加上您又非常漂亮。”
有人敲门。
有己子轻声应答,离开窗边,坐在床上。进来是横屈。
“你好。”
也许是因为上次交谈很久,横屈露出和蔼笑容。
“诸冈大夫说,是您主治医生。请多关照。”
做你主治医生。你很熟悉,还可以吧?”
有己子站在屏风后面,边换衣服边点点头。
“当然,有时也会过来查看下。”
当副教授,就无须直接负责住院患者。敬之想把琐碎事并交给横屈处理,自己进行监督指导。
“见过护士长吧?”
“医生对患者都会尽最大努力,但对些由教授特别介绍来患者,或自己熟悉人,因为过于紧张导致失败案例有很多。”
“好可怕呀。”
“夫人手术由老师来做,所以您不用担心。”
横屈爽朗地笑。与这个
“哪里……”
有己子觉得很可笑。什美人,个二十九岁、有孩子女人。年轻时还可以这说,现在是自信全无。
“大家都期待巡房时能看到夫人。”
“不要开玩笑。那同情你又是怎回事?”
“他们说毕竟您是副教授夫人,与普通患者相比,要操更多心。”
“哪里,请你多关照才是。是个任性患者,真请多多关照。”
横屈在床对面椅子上坐下。
“您是第次住院吗?”
“是。好害怕,都快要哭出来。”
“老师也在,不要担心。”
“刚才在护士站见过。”
“护士们都知道有己子是夫人,不必担心。”
“打起精神来呀!”
母亲拍拍有己子肩膀。有己子冲母亲微微笑,但难掩心中不安。个小时后,母亲和真纪回去。真纪被外婆牵着,苦着脸,最后依依不舍地在门边向妈妈挥挥手。当房间里只留下有己子人时,她才切身地体会到自己是个等待手术病人。
从五楼病房放眼望去,没有高楼大厦札幌街道尽收眼底。刚才明亮太阳开始西下,散落在山麓人家,已经变成朦朦胧胧阴影。整个街道仍被积雪覆盖,而且越往郊外,积雪越深。站在房间里放眼眺望,能感到晚冬天天逝去,春天脚步正悄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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