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结石，是很硬
东西吗？”
“当然硬。结石
般都是草酸钙或磷酸钙，你这结石肯定是其中种。”
敬之就像在给学生或年轻医生上课样。
“那
，该怎办呢？”
整个底片很昏暗，到处都是黑色云状阴影。敬之指位置在底片中间稍微偏右地方。确，那里好像有个小指头大小白色阴影。其实有己子也不知道那是什，敬之说什就是什吧。
“那是结石吗？”
“是，仅这里就有四五颗吧。”
“这多……”
“因为它们相互重叠，所以只能看到个阴影，其实很多。有时甚至多达二三十颗。”
那天，敬之到家就告诉
出来迎接有己子。看到敬之如获至宝神情，有己子时间不知所措。
“那，结果怎样？”
“果然是结石。”
有己子从丈夫手里接过大衣，呆呆地站在那里动不动。
“就像
上次说那样。”
“放块糖够吗？”
有己子把咖啡倒入杯子，加块糖。热气从火辣辣脸上掠过。敬之好像是在品味咖啡浓郁芳香，把杯子放在嘴边，慢慢地呷着。
“不是听别人说，还没注意到。也觉得你最近变漂亮。”
“好啦，请不要再说下去。”
“就像在恋爱中样。”
己子闷闷不乐起来。
“小田也赞叹你变漂亮。”
“小田大夫也在吗？”
“你从化验科出来时候，他好像看到。”
小田比敬之要晚三届，现在是名讲师，到家里来过几次，有己子对他很熟悉。自己虽然在意穿白大褂人，却没看到熟悉小田。自己到底在看什呀！有己子拿自己没办法。
有己子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模模糊糊、看上去有点白影子就是石头，而且还是多颗重叠。
“那里是肾脏吗？”
“刚好在从肾脏到输尿管部位。”
虽然敬之这说，但有己子怎也不能把眼前这张底片与自己腹部联系起来。
“这附近最容易长结石。”
敬之显得很满意。说完，走到大门左边书房里。有己子也莫名其妙地跟着走进书房。
“把X光片拿回来，你看。”
敬之把公文包往书桌上放，很快从里面拿出个褐色纸袋。
有己子老实地站在敬之身后，像是在等待宣判罪人。敬之从袋子里拿出张底片，把它对着灯光。
“你看，正中间偏右地方，看上去很白吧，这就是结石。”
“嗯？”
“不是有这种说法吗？”
眼镜片背后，敬之眼睛里露出笑意。有己子注视着这双眼睛，心想，说不定他在嘲弄。
两天后，有己子知道检查结果。
“结果出来！”
“他说你上点儿年纪，反倒漂亮。”
“怎会？”
有己子用双手捂住脸。心想，这都是开玩笑，但脸上火辣辣。
“好像变得更妩媚动人。”
为避开丈夫视线，有己子站起来，关掉咖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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