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来打岔。还有什跟他说呢?再说也是白费,他不会听。
与其这样,还不如冲着怒发冲冠,大发雷霆,吼句“你给住嘴”。如果他有如此魄力,倒也算,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
“喂!”丈夫在身后大声嚷着,连头都不回。
“真是!”
他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将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直盯着天花板上吊着大吊灯,不会儿来个深呼吸,像是叹口气,说:
“不是告诉你,是去工作嘛。你怎老说些莫名其妙话,别总是抬杠好吧。”
“什?说莫名其妙话是你。”
“话,你什地方听不懂?”
这又是他弱点,心虚时声音很大,但是眼神游离不定。
“那澡也不在这里洗?”
也许这箭射中他要害,他下子沉默下来。绝不手软,又接连射出第二箭。
“是不是要到医院去洗澡啊?”
丈夫忽然折叠起报纸,言不发地站起来,连看都不朝看眼,迅速向走廊走去。
“你给等下。”
你现在到医院去有何公干?”
与他面对面地谈话时,丈夫要是做坏事,会有个怪癖,他会将脸转过去。
“大家推选当医师会会计,要早点把账结清,公布出来。到冲绳去旅游,把这事给拖下来……”
好不容易有次大家都那高兴旅游,却让他当作借口,真是可恶。
“今天刚回来,已经很累,非得今天去不可吗?”
“你又装蒜。”
“别说傻话。”
“好,别再说,够。”
这种丈夫,还有什话可以跟他说。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弯,转身回到厨房。丈夫从后面追上来。
“嗨,你是不是有些误会?”
从厨房边门冲出去,绕到丈夫面前,挡住正要出门丈夫,双手绕到背后去解围裙带子,边脱下围裙边不顾切地说:“今晚你要出去话,那也走。”
说实话,妻子说“也走”时,省吾狼狈极,他做梦也没想到妻子会说出这种话来。关于当时情况,妻子在日记中是如此记载。
这句完全出乎意料话,令丈夫狼狈万分。
“啊,为什?”丈夫连声音都哑。
“你不是要出去吗,为什不可以出去呢?”
“那可不行,今晚不做出来就来不及。”
这时,厨房煤气灶上正在烧水开,鸣笛声下子尖利地响起,随着股白色水蒸气,壶里水也沸起来。急忙关闭煤气,将滚烫沸腾开水注入大口杯中,愤怒也达到沸点。
“你肯定又要很晚才回来。”
故意用“又要”两个字,知道丈夫听到这两个字就会跳起来。果然,他用报纸遮住脸回答:“是啊,要花费点时间。”
他竟如此冷静地将话挡回来,对挖苦点都不在乎。看来他是铁心,今晚是非走不可。不过,也不是那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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