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事故那天,又大舌头。
具体说什忘记,反正肯定是说错,不然刘敏怎会用那奇怪眼神看着。好好,知道说错,冲她笑笑……好奇怪,怎身旁切都开始慢动作?所有声音都开始慢慢扭曲变形,四周切都慢成帧帧,脑子里忽然安静得像真空样。脑子不够用,×,时间静止吗?
她在喊名字吗?怎看不清她?
眼睛周围罩上个黑圈,日食样慢慢向中间合拢,想眨眼,可眼皮在哪儿呢?心里有点儿慌,想喊,可声带在哪儿也找不到。这种感觉恐怖得好像梦魇,更恐怖是眼前模模糊糊画面是舞台地板,地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正在往地板上栽?为什会往地板上栽?
身体忽然恢复感觉,有只瘦弱胳膊半空中拦腰扶住,是她吗?太重,压得她个踉跄。想和她客气客气道声谢,可嘴刚张开,哇声,喷出血来。
比拟。
现在综艺节目动不动期几百万元乃至上千万元,而那时们经费是期10万元。
当时租用是北京中华世纪坛地下摄影棚,场租费贵,电费更贵,栏目组经费捉襟见肘,故而节目开场就不喊卡(停),嘉宾、导演、摄像拨又拨地车轮转,谁累谁去休息吃饭换别人顶班,唯独剩主持人站在台上浴血鏖战。
在电视这个行业里,任谁都可以叫苦叫累,唯独主持人不能。
道理至简,几十个人幕后团队劳心劳力把你捧上台,帮你建筑起名望并兑现利益,那你就势必要承担与利益同等甚至比那还要沉重压力,所以不能抱怨,也没人搭理你抱怨。
那年25岁,接连主持14个小时节目后,栽在《阳光快车道》舞台上。第次吐血没什经验,喷红刘敏半条裙子,那是她很喜欢条裙子。太不好意思,想帮她擦擦,却怎也抬不起手来……
很多年过去,那
其实也不需要抱怨,毕竟不是孤军奋战,起码还有她站在身边。有她在,不敢懈怠,怕她又说不专业。
俩那时最期待宣传期歌手来上通告,因为他们需要唱歌啊,他们唱歌时们自然能歇歇。如果他们两三首歌连在起唱,天,俩几乎可以见缝插针补个觉。那时各大卫视均未集团化改制,各工种视同仁,不流行给主持人准备休息椅。俩趁着唱歌时间躲到舞台角,地上坐,秒睡,秒醒,很少能有幸睡够10分钟。
那个角落摄影机拍不到,约莫两平方米大小,刚刚够俩背靠背睡着,Kappa(服装品牌)样。
静脉曲张病根是那个时期留下,也有,她也有,都是舞台上站出来。
其实台上最累不是腿,而是嘴。十来个小时嘚啵下来,脑子缺氧,口轮匝肌僵硬,嘴很容易瓢,嘴瓢就大舌头,张杰念成张碟,张信哲念成张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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