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炎夜被制住,黄龙立时又道:“事急从全,各位何需拘泥,既然同这小子有过肌肤之亲,灵力交融,他有无损被制,皆有感应。黄龙虽非名流大仙,却还是个男人,言九鼎,只暂借此子躯壳行事。事自然离开。”
穆天降却冷笑道:“阁□为无界中人,又是魔修,竟对他界危机如此着紧,可真是急公好义,心怀苍生。”
黄龙嘿嘿笑,抬手往腰间摸,却摸个空,不由失落搓搓手指,道:“替提醒这小剑修句,这几日在腰间挂个酒葫芦……”又正色看望穆天降,肃然道,“玄昌王子此言差矣,若是林颂命在旦夕,王子莫非也要坐视不理?”
此言出,穆天降脸色巨变,却是阴沉沉如山雨欲来,杀意陡现。
黄龙却不怕他,笑吟吟往乾坤戒上抹,取出几枚上品灵石在手中把玩,又路往天京阁楼中阵眼行去,面啧啧有声道:“这小子身家倒是丰厚,相公们又个个宠他。不枉被人坏六世姻缘命数,如今总算有点福报。”
龙之事大略说。
那黑榆木就宛若在旁聆听般,不时抖抖枝干,仿若点头。
赫连万城跟穆天降便各自伸手,握住黑榆木截枝干。
又听林方生语调变,喝道:“不可!”继而苦笑,“你二人为剑修,为魔修,若要同时试探,老夫疲于应付也就罢,若是惊动六道,又要费神破那劳什子镜中阵,如今可耽误不得。”
林方生本清俊淳厚,师门教养得极好,仪态修养俱叫观者如沐春风,见就心生好感。
穆天降更是身阴寒,满脸黑气,望向黄龙背影。
征漠蹲下安抚炎夜狼身,听闻黄龙这些言辞,又见穆天降那般模样,却是问道:“玄昌王子,不过镜梦假象,为何……”
赫连万城不答,只沉默看黄龙入阁。
安海却守在灵泉边,将头凑近探出泉水蛟龙旁,频频点头,又折返黑榆木旁,说道:“家宫主道,庆隆王朝绵延至今,共千百余年,庆隆之前,正是玄昌,王室正是姓穆。只因修士不关心凡俗之事,而庆隆亦有意掩盖,千年以来,这些史籍竟鲜为人知。”
征漠又看向穆天降,这千年老魔,却原来当真是前朝遗孤,却不知为何流落
如今神态大变,竟叫人生出几分别扭来。
那二人倒是未曾触碰黑榆木,炎夜却突然,bao怒,挣破衣衫,将林方生扑倒在地,呲牙低吼,森白利齿距离咽喉不过半寸,苍冰锐利双眼牢牢紧盯。
林方生——黄龙苦于林方生修为不过金丹,挣脱不得,只得扭头避开那狼头喷来阵阵寒气,扭头道:“你当老夫喜欢占人身躯不成?想当年老夫英俊伟岸,高头大马,虎背熊腰,哪像这小剑修,腰细得……咳咳……呜……你这畜生……滚开!”
后半段却又是林方生挣扎蹬踹,征漠方才拽住炎夜后颈皮,将他拉开。
其余人等却是皱起眉来,这黄龙当真狡猾,遇袭击,便缩回木中,叫林方生做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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