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生耳边热,复又麻,不由捂住耳朵,怒道:“若再耽误,便扔你再此,自个儿逃生去。”
司华钧见他真怒,方才不甘不愿,身形渐渐缩小,直至化为尺余长条通红小蛟,落在林方生手中。
那红色却有些暗淡,因是伤势所碍。林方生便将它扔进天京阁中,命它好生将养。
继而召出飞剑,往那队魔修士兵们疾冲而去,通搏杀,方才逃出圣主宫殿,又往东南方剑遁而去。
正是寒风凛冽,行不过半个时辰,却听见声清越鸟鸣响彻天地,正前方点黑影,飞速扩大,离得近,竟是只青灰色鹏鸟,依稀有些眼熟,而大鹏宽阔背上,竟有四道人影,其中二人并肩而立,芝兰玉树,个冰冷如霜雪,个淡漠如冰玉,正是赫连万城与征漠。
林方生见状,不由担忧几分,只得催动金丹,再将灵力凝聚到极限,剑劈下。
不管司华钧如何催促,他仍是将锁链斩断,先前被铁链禁锢得靠墙而立身躯,失依托,便颓然倒下,又被林方生稳稳接住。
司华钧扶着他肩膀,粗喘着想要自己站立,却是失败。
林方生搭他手腕查探,又沉声道:“你……伤得甚重。”
司华钧却苦笑道:“为夫这般模样,却唯独……不愿让娘子看见。”
言极为难受。又有滴水之声,更衬得这片黑石堆砌空间里寂静无边。
黑沉沉墙角边,几条锁链纵横交错,将条人影牢牢绑缚。
林方生凝气缓慢走近。
那人两手腕骨被铁链刺穿,左右高悬,血液已凝成黑色。琵琶骨、肩骨上亦是穿透两条锁链,身上衣袍破烂,被鲜血染透,已辨不出原本颜色款型。
那人听见动静,缓缓抬起头来,原本矜贵倨傲张俊颜,如今全无血色、憔悴不堪,暗淡黑发,自额前垂下,嘴唇干裂起皮,随着他缓慢弯起,绽裂渗血,又沙哑嗓音道:“娘子,你为何在此?”
林方生不由喜出望外,高喊声:“师尊!师兄!”
眼角红
林方生却不理他矫情,扶他行几步,却听见远处隐隐有追兵动静,突然灵机动,道:“妖修化形,大小随心,你为何不缩小些,好带你逃走。”
司华钧却眉头皱,道:“绝不可为。”
林方生道:“为何不可为?”
见他表情古怪,不由也是眉峰紧攒:“性命颜面,鱼与熊掌,如今不可兼得。”
司华钧却是气息微弱笑,低头在他耳边轻舔下:“性命颜面皆可抛,为夫只要你。”
林方生面无表情道:“总算让救你次。”
又剑斩下,却发觉那铁链虽非寒铁所制,仍坚固无比,便召出基础剑阵,浓烈灵压强烈凝聚,全力斩劈,很是费些力气,才将根铁链斩断。
司华钧暗哑笑道:“几日不见,你又长进。可是被那魔修抓来?还是快逃吧,为夫自有办法脱身。”
林方生冷嗤:“若有办法,何必变成这副模样?”
司华钧却是无言以对,反而咳嗽两声,渗出些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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