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老却是拍石桌,大笑道:“甚妙,甚妙。”见林方生脸疑惑看他,微微怔住,又改为摇头叹气:“不妥,不妥。”
周誉在旁,终究忍不住插嘴道:“爹爹,你这时甚妙,时不妥,可叫们糊涂得紧。”
周誉讪讪谢恩,周长老却是恨铁不成钢,揪他耳朵大骂:“你这个糊涂蛋,驭兽门好歹也算名门正派,你竟跟那些作*犯科小人厮混,若不是……”周长老突然惊,“险些误大事,严道友,事关你那妖兽寒狼,可否借步说话?”
林方生也慎重起来,干脆取出天京阁,催动法诀,往地上扔,那白玉楼阁迎风即长,很快变成座精致庭院。周氏父子自是惊叹不已。
三人进庭院,周长老便沉声道:“请道友取寒狼观。”
林方生就自驭兽牌里取出狼崽,放在面前石桌上。
那崽子在驭兽牌中憋得慌,才出来,就撒开四肢往林方生怀里扑。却被林方生拎起后颈皮,塞给个陌生人。
人,与这些杀人越货强盗混在起,便应有杀人者恒被杀之觉悟。
林方生遥遥指,就有道华丽剑光刺向少年,要取他性命。
当是时,有道声音响雷般炸开:“严道友,剑下留人!”
却是驭兽门周长老,他虽然身居高位,修为却只有金丹初期,正坐在头白鹰背上,匆匆赶来。
林方生对剑意之掌握,远胜同辈,不愿得罪周长老,冷哼声,并不动作。那剑光直扑到少年面门,方才炸碎消散,带起阵劲风,仿如扇他几个耳光般。
炎夜双冰蓝眼珠里浮起水气雾,宛若要被遗弃般,又扭头吐出团小小冻气,在周长老衣襟留下几点冰渣。
林方生收留寒狼至今,尚未见过此妖神通,如今却是三人六眼,盯住不放。炎夜得众人关注,竟是得意非常,将毛脑袋、肉尾巴,高高扬起。
林方生不由拍拍他脑袋,以示安抚:“稍安勿燥,让周长老为你检查。”
周长老亦是呵呵笑,将炎夜托起,轻轻抚摸耳下,尾跟,趾尖,又并起两指放在额头,另只手放至丹田,释出浅淡灵力,没入寒狼体内。
却见炎夜惨叫声,死命挣扎,自周长老手中挣脱,窜进林方生怀中,瑟瑟发抖。
少年如此方才回神,看向匆忙赶来周长老,颤声道:“爹……爹爹。”面上却是羞愧难当。
周长老离得近,掌抽得儿子白净面皮上浮现五根鲜红指印,这才满脸愧色自鹰背上站立起来,向林方生行个大礼:“周某教子不严,才叫犬子被*人所惑,犯下此等大错。周某认打认罚,只是脉单传,求道友怜他年幼无知,饶他性命。”
那少年名为周誉,那日见父亲对头妖兽如痴如狂,就动心思。恰好那四人也对林方生财物起觊觎之心,在寻帮手。来二往,就哄得周誉道前来。
若说林方生是心思纯良,这位却是有些愣。
林方生收剑,也不多言,颔首道:“不可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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