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生见他说得狠辣,曲起手指,在少年额头弹,以示惩戒:“日后入万剑门,不可滥造杀孽,否则逐出门去,绝不留情。”
阎邪捂住额头,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这等宠溺动作,令他喜不自胜,若非还在房外,只怕立时就要扑上。
林方生却不管他,只是回房间,第件事便是将炎夜放出。
小狼崽动动耳朵,终是醒转过来,似是察觉异样,扭头舔毛,却舔到些光滑皮肉,不由睁开双冰蓝双眼,呆愣观看。
阎邪见状,兴高采烈,把那小
公冶明镜却是神色震,立时喝住那侍从:“不可无礼。有劳仙师高义,点拨迷津,本王……竟是,糊涂。”
林方生见他改口不称本王,许是有所顿悟,虽怪自己多事,却还是暗自赞许,又笑道:“王爷不过身在局中,自然不如旁人看得清楚。还请王爷赎罪,告辞。”
公冶明镜见他言辞恳切,从无虚饰,又不居功自傲,亦觉难得,有心结交,却又不得其法,唯恐贸然行事,得罪贵人。只得拱手道:“恭送仙师。”
林方生便带阎邪出聚宝阁。
步出屏蔽法阵,就有几道神识再度缠上。那跟踪之人自恃修为,有修炼些特殊法门,寻常修士,只怕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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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生见这女子,清丽脱俗,楚楚动人,不由生几分好感,却不知阎邪见他目光柔和盯着凡人女子看,暗地里却已将那女子记恨上。
那女子掀开托盘上锦帕,露出尊半尺高白玉楼阁来,正是令众人惊叹天京阁。
公冶明镜道:“本王资质平凡,如今得这样个有助修炼宝物,无论如何,却是舍不得归还。故而只得以此弥补二,恳请仙师笑纳。”
“那便多谢王爷盛情。”林方生也不同他客气,将天京阁收入乾坤戒之中。
只是林方生自得红蛟精元,对天地万物灵气神识,都是敏锐异常,故而连白羊谷结界之内血腥杀意,亦能察觉二,更何况这等微末跟踪之法。
他也不动声色,带领阎邪在集市中行走。
此时夜色已深,因许多修士不分昼夜,故而集市还是热闹异常,有无数法宝灯盏,将此地照耀得如同白昼。
他与阎邪绕几个弯子,寻个无人巷道,立刻释放剑意,将那几道神识绞散,随即换回自身形貌,便往客栈行去。
阎邪不由叹气:“方生哥哥,真是好脾气。若换是,定将那几个小人杀光事。”
公冶明镜见他爽快,方才松口气。
林方生便起身告辞,看他身尊贵,养尊处优,不由得开口劝道:“王爷,有言,若王爷不喜,便当风吹过耳,不听便是。”
公冶明镜亦是起身,恭敬道:“还请仙师指教。”
林方生道:“在下修行日浅,不敢当指教二字。只是圣人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王爷享天下至尊富贵权势,若再想求长生极乐,此路只怕比常人更为艰难。”
此言出,那侍从便低沉喝道:“竖子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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