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海距离庆隆国有数十万里,其间并无传送阵,魔修所寻那些上古残留魔阵,也不过勉强能用得两次罢。宝船速度虽快,自北溟到庆隆,亦需耗费月余。
林方生左右无事,便将储物囊中三十六柄灵剑取出,再度炼化剑阵。
只可惜那把玄阴蟠龙剑,如今落在妖修那里。
待修为日深,他便可将天罡地煞阵中108柄灵剑尽数收入丹田,届时便不至如今日般受困。只是那等境地,却不知何年何月方可达到。
他有灭灵幡,若加上赫连万城,就算面对七霸主也能拖延段时间,有这时间,便可救出林方生,他亦可借机夺丹。而后赫连万城再全身而退,便是皆大欢喜。
便是连那盛筵,亦是阎邪假扮宝砚儿怂恿宝珠为之,谁知竟是那蚌妖为自己送命之举。
听闻至此,林方生终是叹息句,只得师尊和师兄前来,亦是不欲这等与魔修勾结之事外泄吧。他这生,所欠师尊与师兄良多,却不知何时才能还清。
征漠却知他所思,抬手轻轻在他额头弹:“你总如此生分,当真叫与师尊失望。”
话虽如此,动作与口气却是宠溺非常。
待回师门,再寻合用之物。”
林方生原本所有之物,如今全落在司华钧宫中,他接过储物囊,神识扫,见其中满是灵石丹药,和数十柄灵剑,不由眼圈再红,哽咽起来:“师兄,……今次当真是……惭愧。”
征漠眼神温柔,将他拥入怀中,如幼时那般轻柔抚背:“若你易地而处,你当如何?”
“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既如此,有何不妥?”
若有那寻常人等,得人如此对待,即使最初有所触动,时日久便将宠爱习以为常,擅自轻狂,试探起他人底线来。
林方生却十余年如此,道心清明,虽与师尊师兄亲厚,却从不恃宠而娇,师门之中,无论内外门弟子,不论修为高低,皆是宽厚对待,若有闲暇,还会指点二,亲善同门,这亦是他难得之处。
只是如征漠所言,当真是,生分点。
林方生便嘿然道:“待日后元婴化神,定当收十个八个弟子,教他们个个孝顺师伯和师祖。”
征漠哑然,随即摇头失笑:“如此,便期待吧。”
“……并无不妥。”林方生终是释然,心中温暖,抬起脸,又开始忧心师尊,顾左右而言他道,“师兄,你们为何会与那魔修道?”
征漠便将其中缘故道来。
那魔修阎邪与征漠所定交易,就是请赫连万城相助。
阎邪为夺宝珠妖丹,杀宝砚儿取而代之,却始终寻不到夺珠后全身而退机会。升龙湖与北溟海有暗流相连,七霸主俱都知晓,而那日司华钧于那暗流中劫个人修过来,宝珠亦是知晓。后来征漠日日查探升龙湖底,宝珠怕暗道,bao露,又特意遣属下去暂时堵住暗流通道,故而征漠搜寻多日,竟是未曾发现。
阎邪冷眼旁观日久,见万剑门如此紧张个弟子,方才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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