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停住。韩谈连忙抢先下车,扶下赵高。
“中丞相到——!”斋宫门前老内侍声长长宣呼。
“来领道。”韩谈趋前步,脸惶恐笑意。
“不需。”赵高淡淡句,径自走进斋宫庭院。
韩谈亦步亦趋地跟在赵高身后,从敞开正门连过三进松柏院落,路除特异香烟缭绕气息,没有见到个人影,幽静空阔如进山谷。赵高踏上第四进庭院正中石屋九级石阶,兀自揶揄着嘟哝句:“将死猪羊,尚能窝在这死谷素食,当真愚不可及也。”边说边脚踢开正门,厚重木门吱呀荡开,赵高步跨进斋宫正室,绕过面高大黑玉屏便进东首斋宫起居所。眼见还是没有人影,赵高沉声句:“子婴公子何在?老夫来也。”话音落点,个少年内侍从起居室匆匆出来作礼道:“启禀中丞相,公子已做完最后次沐浴,正欲更衣。”赵高冷冷道:“不欲为秦王,还信守斋戒,何其迂阔也!”韩谈连忙趋前步道:“中丞相稍待,禀报公子出来会晤。”
“不需。老夫连始皇帝光身子都见过,子婴算甚。”
赵高脸不悦,推开起居室门,大步走进去。屋中个少年内侍惶恐道:“大人稍待,公子片刻出来……”话未说完,赵高已经推开通向沐浴房厚厚木门,片蒸腾水雾立即扑面而来。赵高径直走进水雾之中,矜持地揶揄地笑着:“公子不欲做秦王,只怕这斋宫便再也不能消受。”弥漫水雾之中,子婴声音遥遥飘来:“中丞相不能擅入,斋戒大礼不能破。立即更衣,正厅相见。”赵高阵大笑道:“此乃公子反复无常,自甘罚酒也!老夫既来,敢不睹公子裸人光采乎?”尖亮笑声中,赵高走向浴房最深处最后道木门。
在厚厚木门无声荡开瞬息之间,两口长剑陡地从两侧同时刺出,齐穿透赵高两肋,两股鲜血激溅而出!赵高喉头骤然哽,刚说得声:“好个子婴!”便颓然倒在水雾血泊之中。门后子桓子陵齐冲出,见赵高尚在挣扎喘息,子桓带血长剑拍打着赵高脸庞恨声道:“赵高老贼!你终有今日也!”旁边子陵骂声阉贼乱国罪该万死,猛然剑割下赵高白头,提在手中。子桓奋然高声道:“父亲!赵高首级在此!”水雾之中,戎装长剑子婴飞步而来,韩谈也疾步进来禀报:“君上,皇族皇城义士已经集结。”
“立即出宫!带赵高首级缉拿余党!”子婴奋然下令。
四人风般卷出斋宫,依照事先谋划,立即分头率领皇族与皇城义士甲兵杀向赵高府邸。所谓义士,除残存皇族后裔,主要是直属皇城卫尉部甲士,郎中令属下护卫郎中与仪仗郎中,皇城内精壮内侍与侍女,以及遇害功臣流落族人仆役等等。由于韩谈等人秘密联结,种种人士连日聚结,竟也有两千人之众,时从皇城鼓噪杀出,声势颇是惊人。赵高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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