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看,上郡密书!”
扶苏皱着眉头看罢,淡淡道:“大将军,这有甚事?”
“公子!陛下入上郡而不来九
头。蒙恬边拭着额头冷汗,边大步焦躁地转悠着,思绪翻飞地推想着种种蹊跷迹象背后隐秘。陛下既然已经从琅邪动身西来,连续渡过济水与大河,其意图几乎肯定是要北来九原;行营既然在沙丘驻屯几日,很可能是皇帝病势再度发作;可是,能接着西进渡河,又已经进入上郡,显然便是皇帝病情再度减轻;病情既轻,开上直道舒缓行进,距九原也不过日路程,如何却急匆匆又要立即回咸阳?如此行止既不合常理,更不合皇帝宁克难克险而必欲达成目标强毅秉性,实在大有异常!更有甚者,皇帝即或万有急务须兼程回咸阳,以皇帝运筹大才,更会提前派出快马特使,急召扶苏蒙恬南下于阳周会合,将大事妥善处置。毕竟,皇帝要来九原是确定无疑意向,如何能没有任何诏书与叮嘱便掠过九原辖区南下?皇帝陛下久经风浪,当机立断过多少军国大事,无事不闪射着过人天赋与惊人灼见,如今善后大政,会如此乖戾行事?
“不。陛下断不会如此乖戾!”
陡然,个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心田,蒙恬脊梁骨顿时阵发凉,眼前黑,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将案……不知几多时辰,蒙恬悠然醒来,抹朦胧双眼,竟是手鲜血!上天有眼,幸亏方才额头撞在案角,否则还不知能不能及时醒来。顾不得细想,蒙恬倏地起身大步走进浴房,冲洗去脸血迹自己施伤药,又大步匆匆冲出幕府,跨上战马风驰电掣般飞向监军行辕。
草原夏夜凉风如秋,大军营地已经灯火全熄,只有道道鹿砦前串串军灯在高高云车上飘摇闪烁。夜间飞驰,很难在这茫茫营地中辨别出准确方位。蒙恬不然,天赋过人又戎马生,对九原大军与阴山草原熟悉得如同自家庭院,坐下那匹雄骏火红色胡马,更是生于斯长于斯熟悉大草原沟沟坎坎良种名马。路飞驰路思虑,蒙恬没有对战马做任何指令,就已经掠过片片营地军灯,飞进监军行辕所在山麓营地。
“紧急军务,作速唤醒公子!”尚未下马,蒙恬厉声喝。
偌大监军行辕黑沉沉片,守着辕门口艾草火坑躲避蚊虫护卫司马闻声跳起,腾腾腾便砸进辕门内庭院。片刻之间,原木大屋灯火点亮。几乎同时,蒙恬已经大踏步走进庭院,急匆匆撩开厚重皮帘。
“大将军,匈奴南犯?”扶苏虽睡眼惺忪,却已经在披甲戴胄。
“比匈奴南犯更要紧。”蒙恬对扶苏句,转身挥手对还在寝室护卫司马下令道,“监军寝室内不许有人,都到辕门之外,不许任何人擅自闯入!”
“嗨!”司马挺身领命,带两名侍奉扶苏军仆出寝室。
“大将军,何事如此要紧?”扶苏听不是匈奴杀来,又变得似醒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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