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地,尽是草原——”随着单于马车飞过,“阴山河南地,尽是草原”吼声淹没广袤阴山,弥漫辽阔草原。
三日之后,匈奴主战骑兵分三路南下。
匈奴三路是:西路军十万,从北河西段南下,侧击秦军左翼;中路军三十万,从正面进逼九原军幕府所在地之主力秦军;东路军十万,则对云中郡发动大掠,以补充后续人口之粮草给养。因匈奴骑士随身携带马奶子干肉,故喜好长驱直人直接作战,而不习惯大军从容进至战地,扎营整修后再战。是故,这日残月尚在中天,匈奴飞骑便飓风般卷过阴山南麓,从无比开阔阴山草原压向大河地带。匈奴飞骑抵达河南地秦军营垒之前时,堪堪正是午后斜阳时分。
此时秦军防地,北距大河尚有三百余里,正在河南地最南端。蒙恬之所以长期在此驻军,而没有趁匈奴每年北撤之时占据整个河南地,本意正在于给匈奴以秦军无力夺取河南地之假象,实则以河南地连绵山地作为纵深诱敌聚歼战场。
此地正当要害,正好卡住匈奴人继续南下大片山地三道山口。要南下,非过此山不能;要拔除秦军,也非此山无以作战。匈奴人多年屡屡深入劫掠,对秦军营地也颇是熟悉。往年不来寻战秦军主力,在于匈奴人并未立定占据河南地之心,大掠番即行回撤。而秦军则是固守营地,全然副只要彼不过防区便不理之态势。故此,两军从未在河南地秦军主力所在地发生过大战。今日不同,匈奴军决意占据河南地以经营根本,是故西中两路四十万大军心无旁骛,过大河便茫茫洪水般压向秦军左翼与正面山地。
崇信搏杀而不大讲究战法匈奴人很是直接,中路进逼三十万大军分作三股,每路十万各攻道山口。随着震天动地喊杀声,这片东西绵延数十里山地顿时鼎沸。蒙恬亲自镇守中央山口最为宽阔,可以并行十多辆马车,其地势也相对平缓,外表看去并不如何易守难攻。更为奇异是,山前开阔处并无据险防守最为必要壕沟鹿砦,骑兵飞马完全可直接抵达山口。当匈奴飞骑漫山遍野展开压来时候,秦军山地除猎猎整肃片片旗帜长矛与诸多远处无法辨认器物,整个山地都静悄悄无声息。便在匈奴骑兵洪水般卷到山前五六百步①时候,秦军山地骤然战鼓雷鸣山崩地裂……
场亘古未见酷烈大战骤然爆发。
秦军旗帜骤然撤去,山口两边各自三层成梯次排列大型连发弩机万箭齐射,齐向山口前中央地带倾泻。连弩两边则是无尽飞石雨与滚木礌石猛火油箭,呼啸着连天砸向山口两边飞骑。秦军弩机连发大箭举世罕有其匹,射远达八百步之外,每支长箭粗如儿臂长约丈余,箭头几若长矛。便是寻常城门也经不得片刻齐射。此时弩机大箭狂飞呼啸,每箭几乎都能洞穿或打倒几名匈奴骑士。更兼两边步军以单兵弩机射出万千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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