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说,
位与闻国事参酌谋划,老夫方谋划出个法程,诸位听听。”
“愿闻老庶长谋划。”元老们片呼应。
驷车庶长署府丞展开竹简,备细陈述元老与闻国事之法。这个法程是三个环节:其,驷车庶长府会同王室长史署,每旬日向羽阳宫送来车公文副本,供元老们明白国政大要。其二,元老们可据国事情势论争筹划,每有建言,交羽阳宫总管内侍快马禀报咸阳王室。其三,建言良策若被采纳,视同军功,建言者照样晋升爵位。
老嬴贲点竹杖:“诸位既能建言立功,又可颐养天年,如何?”
元老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异议。之后阵默然,老臣们似乎有某种预感,又相继提出几个实实在在心事。是咸阳家人可否搬来同住?嬴政笑答,诸位家人尽可并搬来,羽阳宫不够还可拓展。二是老臣若念咸阳,能否还国小住?嬴政笑答,所有王族老臣在咸阳府邸都长久保留,谁想还国,随时可回可居。三是日后若无建言之功,爵位禄米是否便没有?嬴政笑答,诸位既往之功不能抹煞,且日后依然谋国,无非虚职而已;元老原本爵位禄俸依旧,若有建言新功业,仍依大秦律法论功晋爵。如此这般明定,元老们再也没有话说。全场默然良久,白发苍苍群王子王孙忽然都哽咽,涕泣念叨最多句话便是,只要能为秦国效力,挂冠去职怕个鸟。
结此事当晚,年青秦王大宴元老。正在酒酣耳热之际,咸阳快马传车飞到,李斯密书急报:关外秦军开始大举攻赵,国尉蒙武已经亲自赶赴函谷关坐镇粮草。嬴政接报没有片刻犹豫,留下驷车庶长老嬴贲善后,自己连夜赶回咸阳。
六、以战示形秦军偏师两败于李牧
关外秦军对赵国战事,是嬴政君臣共同谋划着大棋。
依照李斯“五年积微,刷新秦国”之政略,秦军似乎不该在专务内政之时大举出兵。然则五年不战,在刀兵连绵战国之世,在目下秦国,则完全可能形成另种局面。则,秦国威慑收敛,山东六国压力大减,立即便会孜孜不倦地多方骚扰秦国,甚或可能重新结成合纵遏制秦国。二则,秦法奖励耕战,秦人昂扬奋发闻战则喜,果真五年不战而听任山东六国恢复元气滋生事端,秦国朝野既有可能怨气大增,也有可能暮气大增,内政是否会生出新变局实难逆料。当沉静王绾说出这种担心时,嬴政君臣无不默默点头。基于此等天下大势战国传统以及秦国实情,嬴政与四位新锐栋梁反复计议,才有架构庙堂时“假上将军者三”奇特布局。历来军权贵在专,秦国次出三个上将军,且个个都是假(代理)上将军,实在是天下唯。蒙武得知谋划,不禁大皱眉头:“国三帅,徒惹山东六国耻笑耳。”嬴政却道:“唯其有效用,便是,何在他人笑哉!”
王翦蒙恬谋划五年军争方略是:关外有常战,关内大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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