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料比铜料省钱多,还留冷留热,比铜箱实受。”
“好好好!蒙恬大功件,王城官署,都立冰火墙!”
“嗨!”赵高个蹦跳,不见人影。
此后个多月,嬴政身上红斑渐渐消褪,王城殿堂书房也渐渐恢复井然有序宁静忙碌气象。然则,无论冰火墙多惬意,只要烦躁,嬴政立时觉得只能开窗书房闷热难耐,痱子老根也便立时瘙痒,恨不得撕扯开衣冠将浑身挖得流血。今日便是如此。清晨刚进书房,嬴政没有想到久病卧榻老驷车庶长却在书房等候。老庶长言语简约,拱手便说:“太后专书,请见秦王,说有大事申明。”嬴政惊讶莫名,接过老庶长递来卷竹简,看过便沉默。
这驷车庶长,是专掌王族事务大臣,历来不问军国常事,除非王族内乱之类大事,寻常在王城几乎看不到这个老人身影。今日,他竟捧着太后“专书”来,当真不可思议。更令人不解是,太后自从被嬴政重新迎回咸阳宫,恢复母子名分,便直不问国事。当然,这也是嬴政期望,是恢复太后名分时事先约法。如今太后,能有何等大事?更有奇者,太后纵然曾经有失,毕竟还是恢复名分太后,果真有事,直接到王城见他这个秦王也是无可非议,如何要专书请见,而且还要经过执掌王族事务驷车庶长传递?经过这个关口,分明意味着大大贬低太后至尊名分。灵慧母亲,岂能不明白此中道理?番思忖,嬴政觉得很不是滋味。
连声惊诧。旁边赵高窃窃笑:“君上,不觉书房多件物事?”嬴政仔细打量,才蓦然发现眼前丈余处立起道高高蓝田玉石屏,石屏面渗着层细小晶亮水珠,使原本并不显如何夺目蓝田玉洁白温润苍翠欲滴,竟是分外可人。
“蒙恬冰火墙?”嬴政心头猛然亮。
“是!整玉镂空,夏日藏冰,冬日藏火,是谓冰火墙。”
“门窗都可开?”
“门不能开,只可开窗。”
终于,嬴政对老庶长迸出句话:“明日,本王亲到太后宫。”
驷车庶长走,嬴政便烦躁起来。想到不知母亲又将生出何种事端,心口憋闷得直喘大气。这个母亲最教嬴政头疼,冷不丁生出个事来便是天翻地覆。寻常人家还则罢,母亲偏偏是国太后,他嬴政偏偏是国国王,旦出事,必惹得天下纷纭列国窃笑。每念及此,嬴政便愤怒不能自已。当初母亲若堂堂正正下嫁吕不韦,以嬴政之特异秉性还当真不会计较。不合母亲自贱,与那个活牲畜嫪毐滚到起,将好端端秦国搅成摊烂泥,令王族深觉耻辱,令秦人深为蒙羞。更教嬴政血
“能开窗便好,比铜箱置冰强出许多。”嬴政不禁赞叹句。
“君上,冰火墙丈高,顶得好几个铜箱藏冰!”
“那,寻常官署没法用?”
“咸阳令说,石墙大小随意做,寻常官署都能用!”
“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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