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问,三代以来,传世兵书几何?”
“五部:《太公兵法》、《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孙膑兵法》、《司马法》!”
“第二问,成而毁之者,兵书几何?”
“……”公子腾愣怔片刻忿忿道,“既已毁之,人何知之?无对!”
“两公子可有对?”蒙面者清亮声音似乎有些笑意。
堪堪东升。
武考不若文考,秦国君臣悉数公然露面。北面高台正中央是庄襄王王座,王座下字排开三张长案,中间丞相吕不韦,右侧上将军蒙骜,左侧纲成君蔡泽;平台两侧大红毡上,文武大臣以文左武右之式坐成纵两个长方形;中间片十丈见方空场摆着两张书案,右角是手握大笔史官,左角是驷车庶长老嬴贲。显然,文考之后朝野情势为之变,秦人对立储关注之情大为高涨,此前对秦王多病隐忧也随之淡化;秦国君臣为之振,索性全数出动,欲借立储之机以扭转战败后沉闷之气。
司礼大臣宣读诏书任命主考之后,校武便在阵隆隆鼓声宣告开始。
须发雪白领绣金黑丝斗篷主考官上将军蒙骜霍然站起,大步走到前出三丈中央司令台捧起口铜锈班驳青铜剑肃然高声道:“蒙骜受命穆公剑,职司武考,任何方不遵号令或滋事干扰,立斩不赦!”武校不若文考,历来法度森严,然却也从来没有请出过只有大军征伐才斟酌赐予大将穆公剑。国人未免阵哄嗡议论,顿时觉得这场校武定是非同寻常,纷纷揣摩间便听蒙骜又道:“校武两考:为涉兵见识,二为武技体魄。应考三公子入场——”
六面战鼓隆隆响起,三骑从南面入口飞驰进场。到得司令台前骤然勒马,三匹骏马嘶鸣咆哮间齐人立而起,满场人众便是声喝彩。三公子利落下马大步走到蒙骜案前做礼报名,蒙骜指右手三张长案,三公子便各自赳赳到案前肃然伫立。
“成蛟有对:范蠡兵书成而毁,赵武灵王兵书成而毁,信陵君兵书成而毁!”
“可见有对。”清亮声音悠然道,“第三问,当年戎狄攻占镐京,晋齐鲁皆五千乘之大诸侯,周平王何以舍近求远,千里迢迢深
蒙骜苍老声音回荡起来:“虑及公子正在少学,涉兵见识由老夫军务小司马执考,可相互应对以明涉猎,亦可相互辩驳以明见识;三问错其二,考告罢;应对辩驳若多,老夫令行禁止!三公子明白否?”
“明白!”
“好!第场公子腾——”
“嬴腾在!”排在第案年轻公子赳赳三步,恰恰站在草席中间白圈中。他是三公子中惟年及加冠且已经从军者,身甲胄领斗篷分外英武干练,便是这掐尺等寸三步到圈,立即便知绝非庸常士卒。几乎与此同时,蒙骜大案后走出人,身着司马软甲,头盔上却垂下方厚厚黑布遮住面容,站到大案前便有个清亮而不失铿锵声音在场中响起:“本司马奉命执考,公子腾应对。”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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