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农战第三》。”
少年赵政昂昂背诵:“凡人主所以劝民者,官爵也。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今民求官爵皆不以农战,而以巧言虚道,此谓佻民。佻民者,其国必无力。无力者,其国必削……”
“停!《赏刑第十七》。”
“圣人之为国也,赏,刑,教。赏则兵无敌。刑则政令行。教则下听上。夫明赏不费,明刑不戮,明教不变,而民知于民务,国无异俗。明赏之犹,至于无赏也!明刑之犹,至于无刑也!明教之犹,至于无教也……”
“停!”蔡泽拍案狡黠地笑,“你言能倒背如流,老夫便换个法式:王子可在《商君书》中选出十句精言,
“成蛟尚未涉猎!”
“王子政可知?”蔡泽径直点低头不语赵政名字。
“知道。”赵政似乎没原先亢奋,掰着手指淡淡道,“秦法二十三大律为:军功律、农耕律、市易律、百工律、游士律、料民律、保甲连坐律、刑罚律、厩苑律、金布律、仓律、税律、摇役律、置吏除吏律、内史律、司空律、传邮律、传食律、度量衡器律、公车律、戍边律、王族律、杂律,共计为二十大律。”竟是如数家珍般。
“王子可曾听说过《法经》?”蔡泽饶有兴致地追问句。
赵政似乎突然又生出亢奋,高声回答:“李悝《法经》,赵政只读过三遍,以为过于粗简。以法治国,非《商君书》莫属也!”
不躁持重而战,何至于六国苦苦纠缠?当真应句老话,不说不知道,说吓跳!
“秦王口诏——”正在举场惴惴之时,司礼大臣宣呼又起,“王子政此说不在大考之界,容当后议。大考继续——”
“老臣奉诏!”蔡泽向殿口拱手转身道,“赵政之说,不置可否。第三考:秦为法制之国,秦法大律几何?法条几多?”
“知道!男子年二十岁而冠!”个十岁公子昂昂童声。
“也知道,弃灰于市者刑!”
“王子读过《商君书》?”蔡泽惊诧声音呷呷发颤。
“赵政不才,自认对《商君书》可倒背如流!”
“此子狂悖也!”背后坐席位老臣厉声喝,辞色愤然,“《商君书》泱泱十余万言,辞意简约古奥,虽名士尚须揣摩,少学何能倒背如流?大言欺世,足见浅薄!”
“嘿嘿!”蔡泽连声冷笑,“老夫司考,太子傅少安毋躁。足下未闻未见者,未必世间便无也!”转身呷呷笑,“王子政,老夫倒想听你背得遍,奈何时光无多。今日老夫随意点篇,你只背得头几句,便证你所言非虚如何?”
“纲成君但点便是。”
“知道!有律(旅)重(众),有徒(土)刑(成)!”
“错也!夏少康土地人口,不是秦律!”另个公子认真纠正。
满场轰然阵大笑,老秦人都是万般感慨地纷纷摇头。
成蛟霍然站起:“秦法二十三大律,法条两千六百八十三。”
“知道二十三大律名目?”蔡泽呷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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