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人也!叫赵政,敢问先生高名上姓。”
“在下王绾,前来就职。”王绾正色拱手做礼。
“就职?处有职可就?”
“舍人之职,该当有。”
“呵,”少年恍然笑,“给派来个督学。先生愿做舍人?”
位少年。心念及此,王绾心头蓦然闪,立即飞马下山坡。正在此时,雄骏白马突然在道山梁前长嘶声人立而起,红衣骑士从马上摔出跌落草地,瞬间滑出丈余之远!
“少公子!”声清亮稚嫩惊呼,个红衣小童飞跑马前。
“没事。”红衣骑士摇摇手想站起来,却又跌倒在草地上。
王绾正在此时赶到,飞身下马疾步近前看,少年骑士脸上蹭满草色,双腿划破鲜血渗出,脸上却兀自笑着。王绾正要说话,红衣小童却抱着少年骑士伤腿呜呜哭。少年骑士大是不耐,把推开小童厉声申斥:“战阵之上皮肉之伤算甚!哭哭哭!再哭回赵国去!”红衣小童哭声立至却抹着眼泪抽泣:“毕竟,不是战阵。”
“心有战阵!便是战阵!”少年骑士怒喝声。
“为何不愿?”王绾又诙谐地笑。
“难为先生也!”少年慨然叹,“恕赵政直言,修学无师,无须督导。过几日去说,先生还是原路回去,谋个正经功业为是。”语气神色竟是比加冠成人还
王绾拱手笑道:“这位公子勇气可嘉!然有伤还是及时医治者好。在下正好有红伤药,可先行清理包扎,而后再延医疗伤。”
“战课未完,疗得甚伤?”少年骑士冷冷笑,突然右手拄地奋然站起,瘸得几步拣起长剑走近战马。红衣小童连忙扑过去要扶,却被少年生气地推开。红衣小童便急咻咻躬身趴在马前:“少公子,踩着上马!”少年眉头猛然耸厉声道:“秦法无隶身!知道?起开!”红衣小童哭喊道:“法是法,伤是伤,公子从权!”少年怒声道:“法便是法,岂能从权!”说罢拉起小童甩到边,大喝声跃上马背,骏马流星飞出,喊杀声又遥遥传来。
王绾正在暗自心惊,便见白马飞驰回程,恰恰又在那道山梁前声长嘶前蹄直撑后蹄飞起,少年骑士纸鹞般从马上飞出,重重摔在草地上,长剑也脱手飞出颤巍巍插在三四丈外草地上!王绾与惊叫小童疾步冲到近前,只见少年右腿血流如注,身下草地已经渗出片血红!少年骑士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双手狠力握着伤口只不吱声。红衣小童吓得张口结舌只呵啊乱叫,却是句囫囵话也说不出。王绾不由分说便蹲身下去,拿出皮囊中伤药陶瓶扒开少年双手便将药面撒上去,再用腰间汗巾松紧适度地裹好,最后用小童忙不迭递过来条丝带绑定,这才松口气。片刻血止,少年惊讶地噫声,不疼也!神情分明是从来没有用过药治过伤。
“谢过先生。”少年拱手笑竟是分外灿烂。
“公子破例,原是该谢公子。”王绾也不无诙谐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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