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头究竟是件甚事?若果真两姐妹说要派私家特使入赵襄助异人回秦,如何自己连丝毫记忆都没留下?若不是此事,还能有甚事要自己点头呢?他朦胧记得,两女人个骑在他脸上个趴在他身上齐呻吟着娇笑着拍打着要他说话,他被丰滑肉体堵住大嘴巴只能闷声嗷嗷呜呜,两个女人时竟笑瘫在他身上。那时侯能是甚事?若果然便是此事,为何非得他点头答应呢?纵是儿子在他毫不知情时突兀归来,身为父亲他能不高兴?那,便是……对对!嬴柱心头猛然颤闪——芈亓入赵,要凭太子府令牌才能在丞相府官市署取得通关书令!
如此说来,自己岂能逃脱罪责?
然则,晚来主书席拆解也是振振有辞。若自己以“当日发病昏迷不醒人事”对应廷尉质询,留给廷尉很可能便是如主书般推理,自己便很可能逃过劫。可是,若两夫人要减轻自己罪责口咬定此事得安国君首肯,自己却如何辩解?细想起来,对这两个女人他实在把不准,肉身亲昵放浪得刻骨铭心须臾不能离开,心头却总好象云雾遮掩不晓得深浅。她们时常背着他抱做团神秘兮兮唧咕,见他来便咯咯笑着分开缠上来侍奉得他没有句发问机会。依常人之心忖度,两夫人皆无儿子,靠得便是他这个太子,无论如何不当有陷他于不利境地密谋。然则,翻过去再想,关心则乱,两夫人眼看后继有望,难保不会做出事与愿违蠢事;目下入狱,更难保不为自保连带出他这个王储以图减轻罪责。
果然如此,他当如何?
最佳之策,当然是周旋得两夫人无罪,同时保住自己。若在山东六国,对于个太子这实在是件轻而易举小事。可这是秦国,如此想法简直荒诞得异想天开!违法便要论罪,这在秦国是无可变更法度,除非老父王特赦,如此泄密重罪想体逃脱无异于痴人说梦!事已至此,必须有人为泄密事件及其带来严重后果承担罪责。为今之计,能保住自己已经是万幸,何能再希图救出两位夫人?华阳华月啊,非嬴柱不救,实不能救也……
清晨卯时,酣睡中嬴柱被侍女唤醒,说家老令她进来禀报纲成君蔡泽在正厅等候。嬴柱猛然坐起穿好衣裳匆匆洗嗽完毕大步赶到正厅,迎面便是长躬:“纲成君想杀也!”蔡泽哈哈大笑着连忙也是躬:“三月未见,不想安国君竟成谦谦君子也!”嬴柱顾不得寒暄应酬,把拉住蔡泽便走,到书房掩上门便又是个长躬:“纲成君救!”蔡泽扶住嬴柱惊讶道:“安国君何事惊慌?”嬴柱便是连连顿足:“两夫人被拘拿,嬴柱岂能不受牵连?老父王火急召却不见,大势危矣!”蔡泽恍然大悟,目光连闪间长长地“啊——”声,悠然笑道:“安国君啊,有道是人到事中迷,果不期然也!”“你说甚?”嬴柱脸懵懂惊愕,“你你你说迷?你说迷!如何迷果真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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