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围着他,却没有个人说话!对着朝夕相处将军们,老廉颇不禁深深躬,直起腰挥挥手,拉起蔺相如便大步去。
次日傍晚,赵括与平原君马队开到长平。廉颇身老粗布衣平静地迎接先头入关平原君,只淡淡句:“平原君不须说,老夫今夜便行交接。”平原君原本尚有疑虑,着意做渐进安排,劝说赵括先在长平关外驻扎夜,由他先期抚慰老将军并通报众将后再行定夺军令交接日期,目下廉颇如此行头如此说法,竟让平原君心头猛然跳!老廉坦诚执拗颇勇冠天下,部下大将更是浴血患难,但有不服便是事端,此话是真心还是示威?
“赵胜食言,也是万般无奈也。老将军记恨,赵胜请罪。”平原君便是深深躬。
老廉颇却是笑:“此乃天意,老夫何敢罪人也?平原君不信,随老夫入军便。”
进得长平幕府,却见聚将厅灯烛煌煌,众将肃然列座,帅案上赫然便是兵符印信令旗王剑等应军权公器。老廉颇微微笑:“如何?全军大将四十六员,个不差。”平原君毕竟通得军旅,知道这大将齐聚便是军中无事之征兆,顿时放下心来笑道:“老将军忠诚与国,赵胜先行谢过。”转身便对随身司马声吩咐,“请上将军入关接防!”
片刻之后,千骑马队隆隆进入长平关,赵括便带领着班军吏与四名护卫武士气昂昂进幕府聚将厅。四十多员大将依旧是肃然无声,连平原君也是默默站着只是看。老廉颇对着赵括只是淡淡笑,便朝着赵括伸手。赵括激情勃发而来,路上不知想象多少种交接情形谋划多少种应对之策,却偏偏没有料到目下这种毫无生趣地交接。赵括本想将诏书慷慨宣读,谁知廉颇伸手自己竟将诏书递过去。廉颇看也不看,便将诏书丢在帅案,然后便是挥手,名中军司马便宗宗将兵符印信等诸般将权公器打开陈列,两名司马又抬来大案卷扎得整整齐齐竹简,便肃然退下去。
“这是将权。这是军务。这是四十六员大将。这是全班司马军吏。”老廉颇伸手番指点,转身便径自嗵嗵砸出去。
赵括嘴角阵抽搐,便是脸色铁青,待要发作,平原君却低声笑道:“老将军心下不快,随他去。上将军,还是接得大军要紧。”赵括长吁声,脸色顿时舒展,立即下令:“随来军吏司马,立即清点将权军务!”转身又对满厅大将下令,“诸将回营!安抚将士毋得喧哗!明晨卯时聚将,本上将军部署大战!”
“遵命!”大将们声答应,便鱼贯出厅去。赵括原本想留下几个自己熟悉将领以及父亲老部将谋划番,眼见将军们脚步匆匆没有个人迟滞,竟终是没有开口。
秋雾蒙蒙,太阳还没有出山,长平关外几条山道上便响起急骤马蹄声。各营大将纷纷提前赶到幕府辕门外等候。寅时末刻,辕门口内第通聚将鼓隆隆响过,大将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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