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将他官复原职,只是也没有相权,成与蔺相如般空爵上卿。自此以后,虞卿再也没有初时相权上卿那般新贵气焰,却与蔺相如交好起来,两人多闲暇,便常聚议天下邦交,竟是十分地投机融洽。今日见蔺相如开先河,虞卿便立即跟上,“韩国之谋虽从己出,却是与大局有利。秦压河外,韩国岌岌可危,魏国惶惶不安。赵国虽强,然单抗秦国却也吃力。若得三晋重新结盟,天下格局必是为之变!”
“言不及义也。”平阳君赵豹冷冷笑,“两位上卿只说,究竟接纳上党否?”
蔺相如淡淡道:“平阳君必有大义之见,愿闻其详。”
“老夫之意,上党不能要!”赵豹沉着脸,“无故之利,贪之大害也!”
“韩国信服赵国,如何便是无故之利?”孝成王不禁插句。
“此言差矣!”赵豹以叔父之身,对孝成王也是毫不客气,“秦国断绝河外之道,显然便是要逼韩国交出上党。韩国明知秦之图谋,却偏偏将上党献于赵国,分明为依祸之计也!秦服其劳而赵受其利,纵是赵国强大也未必稳妥,况乎赵国未必强于秦也,如何不是无故之利?赵国若受上党,必然引秦国大举来攻,岂非引火烧身?言以蔽之,上党火炭团,万不可中韩人之算计,受此招祸之地!”
“平阳君何其大谬也!”随着声响亮指斥,个玉冠束发英挺年轻人从后排霍然站起,却正是马服君赵奢之子赵括。其时赵奢已死多年,赵括便承袭马服君虚爵,寻常被人称为“马服子”。由于曾在宫中与当年太子赵丹起读书六年,孝成王对赵括分外赞赏,即位便让赵括做职掌邯郸防卫柱国将军。论官职,柱国不是高位重臣,然则由于赵括承袭马服君爵位,便成封君大臣。更兼赵括从幼时起便大有才名,成年加冠后更是见识不凡,在赵国朝臣中便成最是光彩照人后起之秀。当然,更根本处在于赵奢声望与孝成王之器重赞赏,赵括才得以位列高爵重臣之秘密朝会。此时赵括开口便咄咄逼人地指斥这位极其傲慢王叔,大臣们则振奋二则紧张,殿重便是鸦雀无声,连平原君也不禁瞪赵括眼,觉得赵括未免过分。饶是如此,赵括却是旁若无人,侃侃高声道,“固国不以山河之险,失国不因四战之地。先君武灵王时,赵无韩国上党,却是胡服骑射拓地千里震慑天下!惟其如此,赵弱赵强,赵存赵亡,固不在上党险地也,在国力也,在军力也,在朝野之气也!”只这几句,大臣们眼睛便是亮——不愧马服君之子,有胆气!
“接纳上党与否?根本处不在韩国图谋如何,而在赵国情势如何!”赵括辞色凌厉,便是泻直下,“若赵国无国力、无大军、无壮心,纵是韩国无图谋而拱手相送,赵国可能守得上党?若赵国有国力、有大军、有图霸王天下之雄心,纵是韩国不献上党,赵国亦当夺来,又何惧移祸之计哉!今平阳君先自认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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