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爵位不同,则按照爵位高低排列。对于高爵重臣,这种排列实际意义更多在于朝会时座次排列,与实际职掌并无必然关联。朝会排列大臣坐席次序,便是按照国君封爵诏书确定名录排列。也就是说,按照“之右”这个排列,蔺相如在所有礼仪场合都比他这个上卿大将军高等,若是车驾相遇,他也得先在路边回避,等对方过去后方可行车。老廉颇无法忍受者,恰恰便在于此。
这日,雁门关大将楼缓前来拜访,说起朝野传为佳话渑池会盟,老廉颇便愤愤然作色:“老夫三朝老将,出生入死百战沙场,有攻城野战之大功!蔺相如者,本是布衣之士卑贱门客,徒以口舌之劳竟位居老夫之上,当真令人汗颜也!”楼缓本是文武兼备通才名将,当年比廉颇官爵还高,只因当初被赵武灵王指派为废太子赵章领军建功,便被公子成莫名其妙地当作“党附叛逆”而遭贬黜。此时楼缓已年逾五旬,平日也是郁闷在心,见老廉颇愤然感喟,便也是声叹息:“朝局官爵,原是变换莫测,老将军何须伤怀,但个忍字便。”“岂有此理!”廉颇愤然拍案,“老夫偏是不忍为竖子之下!”楼缓惊讶道:“渑池会盟前,老将军亲来雁门关调兵,还盛赞蔺相如才具练达,何今日竟如此不堪?”廉颇大手挥激昂道:“蔺相如只做个上大夫,自然无事!口舌之徒而居大位,岂能服人?”楼缓点头道:“纵然如此,老将军还是忍字为上,毕竟是赵王宠幸他。”听此话,老廉颇更是面色胀红:“便是赵王不公,老夫何惧也!他日若见蔺相如,老夫必得羞辱这个贱人门客!”
送走楼缓,廉颇便唤来府务司马吩咐道:“日后无论街行还是入宫,但见蔺相如车驾,便给老夫顶头上去!”府务司马本是边将出身,“嗨!”声便去安顿。
风声传扬开去,自有班好事者立即报到上卿府。
蔺相如听到后却只是微微笑,吩咐卫士百夫长日后避开大将军车驾便是。这年三次朝会,蔺相如都事先上书告病,避免朝臣列座时难堪。好在年没有几次朝会,并不耽搁日常国务。次,蔺相如出邯郸巡视民情,回程时已是暮色,轺车刚驶进府邸方向条长街,便闻前方车声辚辚,却正是廉颇车马迎面而来。卫队与驭手似乎忘记蔺相如吩咐,竟是照常前行丝毫没有回避之意。站在六尺车盖下蔺相如已经看见那熟悉雪白须发、飞扬大红斗篷与那顶粲然生光铜盔上将矛,脚下用力跺,驭手才将轺车匆忙驶进旁边条小巷。听见身后传来哈哈大笑,所有随行吏员与卫队甲士都愤然作色,惟独蔺相如浑若无事,竟在车盖下打盹瞌睡。
回到府中,掌管府务门客舍人却跟进书房,对着蔺相如便是拱:“上卿明察:今日之事,等不服也!”蔺相如笑:“何事不服,但说无妨。”门客舍人道:“等所以放弃亲朋而投上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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