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秦王可曾闻之?”秦昭王摇摇头笑:“血泪故事?未尝闻也,你但说来。”蔺相如便道:“五百年前,楚国玉工卞和,于荆山觅得方合抱大石。此石生于嶙峋山腰,石下却浸出淙淙泉水。卞和天赋慧眼,识得此方大石中藏有不世至宝,便将此宝进献楚厉王,说此中宝玉但做王印之材,便可国运绵长。楚厉王当即传来王室尚坊之三名玉工师评判,三玉师皆说此石粗朴无形,安得有宝,分明是此人欺世盗名。楚王大怒,立即砍掉卞和双脚,赶出宫外。卞和出宫,便抱着大石在荆山下风餐露宿日夜哭泣,三年间便是发如霜雪形同枯蒿,举国视为怪异不祥。后来楚文王即位,便派使者到荆山下询问。卞和哭道,吾之悲哀不在失足,而在举世重宝玉隐没顽石之间也!世无慧眼,宝玉做石。分明忠贞,却认罪人。泱泱楚国,不亦悲乎!楚文王得报,立即带玉工前赴荆山,剖开顽石,果见光华宝玉。楚文王便下诏封卞和为陵阳侯,领地六十里。卞和却只是长身躬,国宝现世,和当去也。便合身滚下山崖死在荆山南麓。楚文王心感卞和坚贞守宝,因命此宝为和氏璧。秦王以为,这不是血泪故事?”
“卞和蠢工也!”秦昭王竟是被这个故事吸引,皱着眉头便道,“何不自己剖开大石,取出玉石献国,岂非省断足大灾?”
“秦王原是不知做工之难也!”蔺相如声叹息,“剖藏玉之石,须得特铸镔铁刀具与北海细沙,此两物非楚国所产,郢都尚坊尚须从他国买得,个玉工却如何剖石切玉也?”
“原来如此,特使却是博闻。”秦昭王笑道,“说说,和氏璧瑕疵何在?”“此璧之瑕疵,即此璧之神异也。”蔺相如将和氏璧托起对着阳光,便见缕红光骤然闪,“秦王须知,当初卞和缕鲜血溅入玉身,便使此璧于白绿亮色之中有缕炎炎红光。楚人说,此为血光,亦是卞和灵魂归附之所也!”
“血光何算瑕疵?有此血光,正合战国大争之道,真大秦国宝也!”秦昭王伸手,“来,本王再看看。”
蔺相如猛然靠近铜柱,将玉璧高高举起,怒火上冲道:“秦王若再近前步,蔺相如便与玉璧起毁于铜柱之下!”
“好个蔺相如,突兀变脸,却是为何?”秦昭王大为惊讶。
“秦王何明知故问也!”蔺相如怒发冲冠愤然高声,“和氏璧天下重宝,赵王奉若神器,斋戒五日,方才郑重送来咸阳。秦王得宝,却传之内侍侍女,轻慢辱弄天下名器,却只字不提割城交换之事,分明便是蔑视赵国!身为特使,蔺相如何能忍之?”
秦昭王愣怔片刻,便是阵哈哈大笑:“好好好,来人,拿兆域图来。”便有书吏匆匆拿来卷羊皮大图展开,秦昭王便指点着地图,“特使看好,这河内十五城与赵国接壤,便割给赵国如何?”蔺相如冷笑道:“和氏璧价值连城,岂可语事?秦王当仿效赵王斋戒五日,举行隆重朝会,交换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