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下个深重印记:匈奴凶悍无文,必是赵国劲敌!
这时匈奴,总人口不过两百余万,只大体相当于赵国个郡人口而已。匈奴有三十余个大小不等部族,其自治情势犹如中原夏商周三代诸侯。匈奴总首领呼为撑犁孤涂单于,撑犁孤涂者,天之骄子也;单于者,广大无边也。此等意思,中原人直到数百年后西汉才弄得清楚。战国之世,只是依音直呼其为“单于”罢,为与其部族首领小单于区分,便将匈奴总头领简单呼为“大单于”。匈奴是滚雪球般壮大成型。无论是千百年前来自中原游牧族,还是后来从西从北遥远迁徙来游牧族,但凡来族,只要臣服于既定匈奴部族势力,便可得到大片草原湖泊定居,除打仗时共同出兵,并对大单于有些许年贡,寻常游牧生计便是各部族完全自治自立。便是最高首领大单于,也须得首先是某个特定大部族首领,否则便没有实力在打仗时统驭诸部。因这辖制松散,流动迁徙诸多游牧族便乐于归附匈奴,终于在战国中期成气候。
商旅斥候们回报说:匈奴无文字,无文书,凡事但以言语约束。匈奴无成文律法,无固定牢狱,最高“刑罚”也只关押十日,寻常时日全部囚犯不过数人而已,凡事皆以约定俗成之风习处置。匈奴人风习蛮荒,自大单于之下皆食畜肉不食五谷,以各种兽皮为衣,以旃裘为铺盖而卧。举族以老弱为贱民,以壮健为尊贵,年轻青壮食肥美之肉,老弱只能食弃骨野果。纵是首领单于,老去便得交权,否则便要被青壮承袭者无情杀死。父亲死,儿子便以母为妻,兄弟死,剩余兄弟便分其妻为妻,男女杂交无所顾忌。匈奴人有名无姓,粗砺剽悍,以骑射为能,少儿便能骑羊引弓射鸟,长成则畜牧游走并射猎禽兽为生。匈奴人兵器只有三样:控弦、弯刀、鋋。控弦是匈奴对弓箭叫法,鋋却是种三五尺长铁柄短矛,远则射箭,中则掷鋋,近则弯刀拼杀,便是匈奴主要战法。匈奴人战功无封,但以战俘与掠来财货归己而已,勇士但斩敌首,头领便赏赐卮酒以为激励。是故匈奴人唯利是争,争夺草原牧场及抢掠杀戮从来不顾死伤,便是寻常时日,也是人不弛弓,马不解勒,随时准备厮杀。辄遇夺利则死战不退,但有逃遁者便视为最大耻辱!若此战无财货土地人口之利可夺,纵单于下令,也是鸟兽星散而去。
凡此等等,都使赵雍得出评判:匈奴骑兵此举要夺取岱海草原,其利丰厚无算,必是更加凶悍!此战若是匈奴得手,赵国头顶便会压来股比三胡更为强悍势力,赵国将岌岌可危。此前赵军从来没有与匈奴交过手,必须自己亲率大军决战,方可万无失。
四月初夏,赵雍大军越从秦国头顶过云中,正正堵在匈奴西来必经之地——阴山草原东口,要在这里与匈奴大军做殊死战。
此时大河北岸云中、九原虽是秦国北部要塞,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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