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齐湣王生性冷僻怪诞,什出格事儿都做过,逾是出格事都他便逾发来劲,却偏偏没有与人赌过,顿时好奇心大起,“孟尝君便说!如何赌?赌甚物事?”
“呵呵,好说。”孟尝君比划着,“如同宣王赛马,王与老臣各出三个剑士,谁胜得两阵谁便赢,赌金三千,如何?”
“赌金?乏味些。”齐湣王兴致勃勃地笑着,“要赌便赌人!如何?”
“赌人?”孟尝君惊讶地张大嘴巴直摇头,“匪夷所思!如何下注?”
“她们两个,便是本王赌注。”齐湣王笑着指两个偎依在孟尝君身上侍女。
喝声,“来人!乱棍打出去!”
“禀报王!”正在此时,北苑将军又飞马进场,“孟尝君带领三名门客剑士晋见,要与王剑士较量!”
“好!”齐湣王大喜过望,“宣孟尝君进来!”又转身指鲁仲连,“让这个狂士也看看大齐军威,罢场罚他个心服口服。”
鲁仲连刚刚被“请”到王台右下方臣案前,便见孟尝君轺车辚辚进场,车后跟着三骑快马,显然便是门客剑士。齐湣王哈哈大笑:“孟尝君,来得好!你那三个剑士行?”这便是齐湣王:只要高兴,任何法度恩怨都不管不顾,若是不高兴,既往所有龌龊都会立即提到口边算总账!孟尝君已经罢相,且明令不许擅自还都,齐湣王此时却将这些都“忘记”得干二净,心只盘算着那三个剑士。
“臣之剑士,天下第!”孟尝君应得声,轺车已经缓缓停稳,人便被先行下车驭手扶下来。望着高高阶梯之上王台,孟尝君苍老地喊声:“启禀王:老臣上不来也!”齐湣王哈哈大笑,他实在想不到英雄豪侠孟尝君竟在倏忽之间变得如此老态龙钟,不禁惊讶好奇又好笑,“来人,将孟尝君抬将上来!”及至四名内侍用副军榻将孟尝君抬到面前,齐湣王顿时涌出恻隐之心,大度地笑道:“孟尝君年迈若此,还不忘来陪本王观兵,当真忠臣!你安然坐着便是。”说罢转身对身边两个侍女挥手,“你二人,用心侍奉孟尝君!”这两个侍女本是齐湣王贴身侍女,派给孟尝君,自然是极大地恩宠。孟尝君既没推辞也没谢恩,却拱手道:“王尽管观兵,老臣这把老骨头还经得摔打。”齐湣王笑道:“孟尝君但说,如何观兵?先比军剑,还是先比你门客?”
孟尝君却皱起眉头:“垂垂老矣!纵有坐骑,老臣已经没有驾驭之力。”
齐湣王哈哈大笑:“那好!随你说得人事
“但凭王决断。”孟尝君呵呵笑着,副随和老人模样。
“好!”齐湣王拍大案,“先看孟尝君门客,究竟如何个天下第?”
“且慢。”孟尝君呵呵笑着,“门客先下场,老臣便有请。”
“噢?孟尝君快说。”齐湣王寻思老人絮叨,便有些不耐。
“老臣欲与王赌。”孟尝君依旧呵呵笑着,双老眼晶晶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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