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田兄就又成侠义好客孟尝君!”鲁仲连哈
你是否要田文再陪你拼次老命?”
“田兄,惟有你携手,冒死强谏,齐国尚有转圜。”
“好!”孟尝君大手挥,“今夜好生合计番,也待这酒气发散过去,明日便去临淄。”说罢转身便是声令下,“来人!请总管冯驩立即来见!”
孟尝君虽然被第二次罢相,但依照齐国传统,封君爵位却依然保留着。也就是说,这时候孟尝君只是个高爵贵胄,只能在封地养息,无国君诏书便不能回到临淄,更不能参与国政。这次要骤然进入临淄,自然便要周密部署番。鲁仲连稍感舒心是,孟尝君旦振作,毕竟还是霹雳闪电般,尽管门客大大减少,但要顺利见到这个行踪神秘齐王,还只有孟尝君有实力做到!否则,鲁仲连纵有长策大计,却是入不得这重重宫闱,徒叹奈何?
片刻之间,冯驩匆匆赶到,孟尝君将事由大致说得遍,末挥大手:“你今夜便带人赶回临淄,至迟于明日午时将切关口打通,与仲连午后进宫。”
“邦国兴亡,绝不误事。”冯驩拱手便大步去。
“孟尝君,临淄门客们还在?”鲁仲连有些惊讶。
“总算还有几百人也。”孟尝君喟然叹,转而笑骂,“鸟!两次罢相,客去客来客再去,老夫原本也是腔怒火,要对那些去而复返者唾其面而大辱之。可是啊,冯驩番话,却将这火气给浇灭。”
“噢?”几年不在临淄,鲁仲连也是饶有兴致,“冯驩说番甚理,能将孟尝君这等恩怨霹雳之人火气灭?”
孟尝君说,便在他被恢复丞相后,那些烟消云散门客们竟又纷纷回来。他正在气恼大骂,下令将这些去而复返者律赶走之时,冯驩却驾着那辆青铜轺车回来。孟尝君已经知道恢复相位是冯驩奔走游说于秦齐之间结果,自然大是感喟,连忙出门迎接。却不想冯驩当头便是拜,孟尝君大是惊讶,扶住冯驩道:“先生是为那些小人请命?”冯驩脸肃然道:“非为客请,为君之言错失也。冯驩请君收回成命。”孟尝君愕然:“你说错?田文生平好客,遇客从来不敢有失,以致门客三千人满为患,先生难道不知?谁想这些人见日被废,便弃而去,避之惟恐不及!今日幸赖先生复位,他们有何面目再见田文?谁要见,田文必唾其面而大辱之!”冯驩却是不卑不亢:“谚云:富贵多士,贫贱寡友。事之固然也,君岂不知?”孟尝君气咻咻道:“田文愚不可及,不知道!”冯驩依旧是不卑不亢副神色:“君不见赶市之人,清晨上货之期便争门而入,日暮市旷便掉头而去?并非赶市者喜欢清晨而厌恶日暮,实在是清晨逐利而来,日暮利尽而去。此人之本性也,非有意之恶行也。所谓物有必至,事有固然也。今君失位,宾客皆去,不能怨士子势利而徒绝宾客之路。冯驩请君待客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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