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瘫病期间,武信君不在国中,燕王便要署理丞相府政务。子之事先言明:只是代为署理,武信君回燕即交还权力。可燕王不答应,说丞相未必再回燕国,硬是宣来班大臣,让做丞相……”子之叹息声,流露出深深歉意:“子之愧对武信君,特来说明,明日你面见燕王,即交还丞相印信。”
蓦然之间,苏秦恍然大悟,笑笑道:“丞相便丞相,那是国家公器,又不是你借物事,能还回来?”
“只要子之坚执不受,自然能归还回来。”
苏秦哈哈大笑:“子之啊子之,苏秦岂是讨官做之辈?你便做丞相何妨?只要你真正变法,真正使燕国强大,苏秦何须斤斤计较?”
“武信君大义高风,子之敬佩之至。”
啊,变法有内外两方条件,而今大势已变,燕国内外皆宜变法,如何武信君倒狐疑起来?”
“你且说说,燕国如何内外皆宜?”苏秦终于说话。
“先说外势:秦国惨胜楚国,遭受重创,三五年内不会在中原生事,赵齐魏楚四大国内事频仍,更无力威胁燕国,如此燕国便有段安稳时日;再说内事:燕王贤明,委大政于你,新派已经成气候,老世族没有实力抗衡,此时若在燕国变法,岂有不成之理?”
“那,你准备如何变法?”
子之哈哈大笑:“武信君何其糊涂?变法是你,问何来?”
送走子之,苏秦竟前所未有失眠,想整整夜,却不知究竟想些什,更不知道想清楚什。天亮时终于朦胧睡去,日上半山时却又被老仆唤醒,说上卿亲自驾车来接他进宫。苏秦只得起来梳洗番,便出来上子之高车进宫去。
踏进王宫,苏秦便觉得气氛有异。燕国宫殿虽然窄小陈旧,平日里却也是片生气。尤其是燕易王成年即位,心要振兴燕国,操持国务点也不松懈,日每吏员如梭,宫中总是忙忙乱乱。今日进宫,偌大车马场竟没有停放辆*员轺车,进得宫门,两廊官署更是冷冷清清,只有管辖王室事务两三处开着门有吏员身影,其余竟是概关闭。苏秦不禁大是困惑:燕王病,难道国务也停止?
子之见苏秦眼神不对,便指点着笑道:“个忙不过来,也是偷懒,便让这些官署都迁到府上去。”苏秦心中沉,脸上却笑着:“上卿果然不凡,只差将王宫搬走。”子之大笑道:“武信君却是迂腐,无论搬到哪里,只要将事情办好不就完?”苏
“你要变法,如何又是?”
“哎呀武信君,子之保驾,苏秦变法!不好?”子之拍着书案阵大笑。
苏秦心中怦然动,正待开口,却又硬生生忍住,淡淡笑道:“兹事体大,苏秦从来没有想过,从长计议吧。”
“好,多想想也好,等你便。”子之突然压低声音道:“还有事,请武信君恕罪。”
苏秦很不喜欢这种惊乍,皱着眉头道:“你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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