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机遇定会出现。”
张仪喟然叹:“苏兄,们都熟悉秦国,更是熟透山东六国,两相比较,这个机遇不会有。你初衷,都是要腐败旧制加速灭亡,而今却何以要助其苟延残喘?”
“张兄莫要忘记,们还有个初衷:使天下群雄同等竞争。”
“苏兄,”张仪急切道:“还是到秦国去吧,那是个新兴法制国家
张仪拍案:“好!苏兄酒量见长嘛,干!”也是气饮干。
“张兄,失败痛苦时,你想得最多是什?”
“成功!煌煌成功。”
苏秦哈哈大笑:“看来啊,们只此点相同。”
“苏兄啊,也问你句:这些年坎坷沉浮,你最深体味是什?”
里飘来声长长呼唤。
“前面可是张兄——”苏秦举起风灯大幅摆动着。
但见盏同样摆动着风灯,在阵笑声中悠悠迎来,终于,两只船头上身影在两只风灯下都清晰。在渐渐靠拢中,两人都站在船头相互打量着对方,竟是久久没有说话,突然,两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苏兄,前面便是好去处,痛饮番!”
“好!并头快船。”点点渔火中,两只扁舟飞般向小岛飘去。
“人,永远不会实现最初梦想。你呢?”
“名士追求权力,得到,却不过如此。”
“好!再干!”苏秦饮下碗,便盯住张仪:“这个回合,你胜。”“胜?”张仪大笑摇头:“机遇而已,若不是楚威王、齐威王、魏惠王这三巨头骤然去世,胜负可是难说。”
“青史只论成败,不问因由,没有机遇,谁也不会成功。”
“苏兄,你是在等待下个机遇?”
“苏兄啊,这是田忌岛,张仪当年避祸之地!”
“好地方!波三折话当年。”苏秦大笑阵。笑声中,船已靠近岛边石条。两人弃舟登岸,沿着石板小道拾级而上,来到山腰间茅亭下,却见亭中石案上已经摆好两坛酒、两方肉、两只陶碗。苏秦笑道:“看来张兄是有备而来啊。”张仪笑道:“先入楚,揣摩苏兄也要来,自然要做地主。”苏秦耸耸鼻子指点道:“啊,好酒,好肉,好家什,样样本色,好!”张仪大笑:“老规矩:你兰陵佳酿,邯郸烈酒;你正肉方,牛肉块;粗陶碗两只,不分上下。”说着便打开酒坛,分别咕咚咚倒满:“来,苏兄,先干碗重逢酒!”两人举碗相撞,声“干!”便咕咚咚饮而尽。
时当天中明月高悬,山下大泽片,亭中谷风习习,湖中渔火点点,苏秦不禁慨然叹:“云梦泽多美啊,真想永远留在这里,象田忌那样做个渔樵生涯,有朋自远方来,便做长夜聚饮,不亦乐乎?”
“苏兄啊,田忌固然是隐居。”张仪也是叹:“可波三折,最终还是被拖回去。旦卷将进去,脱身谈何容易?”
“来,不说也罢,再干!”苏秦举起大陶碗,竟是气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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