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燕易王心头震,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苏秦有信陵君、孟尝君、平原君、春申君书信。请燕王过目。”
燕易王拍案道:“御书,念!高声念!”
御书从荆燕手中接过四卷竹简,展开卷高声念道:“魏无忌拜上武信君:河
士!足有两万!”“还有步卒方阵!三个,少说也有五六千!”国人们为燕国在大败之后仍保有如此支精兵激动,时间纷纷高呼:“武信君万岁!”“亚卿万岁!”“燕王万岁!”
朝臣们懵,燕易王也懵。恍惚之间,竟是弄不清昨日是梦今日是梦?燕易王狠狠忍住自己,几乎没有说话,只是按照礼宾大臣引导完成仪式。奇怪是,苏秦与子之以及迎接朝臣,也都几乎没有说话。直到王宫大宴,君臣们才渐渐恢清醒过来,才开始仔细掂量对面人物,才开始小心翼翼试探。
“武信君啊,河内大战死里逃生,本王与众臣工为你等压惊。来,干。”
苏秦饮下爵,肃然拱手道:“启禀燕王:苏秦身为六国丞相,已经将河内大战情形备细记载,分送六国。苏秦在燕国有武信君之爵,所以将送燕卷亲自带回,请燕王明察。”说罢挥手,荆燕便将个木匣恭敬捧到燕王书案。
燕易王打量着木匣:“传言纷纷,真伪难辨,本王与诸位臣工,都是莫衷是啊。”
“今日大宴,容当众说明。”苏秦便从各国兵力、主将说起,说到总帐谋划,说到战法改变,说到大战经过,说到敖仓被袭,尤其详细讲述子之在谋划战法与挽救战场危局中柱石作用,末道:“联军之败,根源有三;其,苏秦不善兵事,整合六军不力;其二,子兰徒有其表,调度失当;其三,六军战力参差不齐,军制互不相统;其四,魏国懈怠,敖仓被袭。”
大殿中时沉默。苏秦将战败罪责首先归于自己,倒使燕国君臣时无话可说。谁都知道,苏秦本来就不是军事统帅,虽然是坐镇总帐,也只是为协调六军摩擦而已,若苏秦强词夺理,将罪责全部归于别人,老世族们也许会揪住他不放,毕竟他是六国丞相、联军总帐魁首啊。但苏秦身承担,意图刁难老世族们倒是要琢磨番,不敢轻率发难。
“六军伤亡呢?”燕易王开始试探最要害处。
“具体而论,六军伤亡不:楚军触即溃,损伤最为惨重,十五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唯余子兰率残兵万余逃回;燕军战力最强,损伤却最小,六万步骑尚有三万余精锐完整归来。正因如此,这次合纵大军虽然失败,燕国却是军威大振,洗刷‘弱燕’之名。燕军能有如此作为,皆赖亚卿子之之胆识谋略也。”
殿中顿时哄嗡片,燕国朝野早已经听惯“弱燕”说法,久而久之也认为燕国就是弱,就是不如中原战国。今日,苏秦竟然说“燕军战力最强”“军威大振”“洗刷弱燕之名”!能不令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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