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张仪从腰间大带上抽出把皮鞘短剑:“这是为苏兄
后生深深躬:“张兄果然过目不忘,小弟正是苏代,张兄别来无恙?”
张仪哈哈大笑,过来便拉住苏代:“哎呀呀,师说苏氏当有三杰,果然应验!苏厉呢?”
“苏庄兄嫂们尚须照应,四弟时不能离开。”
“好好好,来,坐慢慢说。”
“多谢张兄。”苏代拱手:“小弟时间无多,张兄看此信便要走。”说罢从腰间摸出方羊皮纸递过:“二哥番苦心,望张兄体察。”
杀而取胜者,未尝闻也。燕国若开杀戮使节之先河,将自毁于天下!”
燕易王呵呵笑道:“上将军啊,张仪就那好杀?此事还是罢。”
“好。”子之爽快拍案:“臣心思粗疏,未想到张仪是秦国使节层,武信君既然反对,子之就此作罢。”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是,苏秦仍然不放心,他知道子之旦认定某事,必要做成方肯罢休,杀张仪绝非他临机闪念,也许在河内战场大败时他就恨上张仪。苏秦反复思忖,派三弟苏代以商议婚期为名,到上将军府留心查看。苏代去住宿,回来说没有发现异常动静。苏秦还是半信半疑,只有吩咐荆燕私下多多留心,便忙自己事去。
三月初三,张仪送亲军马在蓟城南门外十里扎下大营。
张仪连忙打开羊皮纸,两行熟悉大字分外清晰——
蓟城有不测风险,张兄当作速离开,毋得强自犯难,切切张仪笑道:“好,苏代啊,想见苏兄面,可行?”
“二哥说,各谋其国,各忠其事,未分胜负,不宜相见。”
张仪默然片刻:“也好,代向苏兄致意,也转告苏兄:三日后张仪便入蓟城,非不领苏兄之情义,时也势也。”
“如此苏代告辞,张兄保重。”
按照礼仪,燕易王在约定日期将秦国公主迎进王宫成亲,张仪才能进入蓟城入住驿馆,开始邦交活动。在此之前,只能在蓟城外等候迎亲。张仪虽然不急,但也不想夜长梦多。大营扎定,立即修好国书,派行人嬴华进入蓟城与燕易王约定日期。嬴华午时出发,日暮时分便辚辚归来。燕易王派出司正随同嬴华前来,抚慰送亲军马,带来百只养、十头牛、三十头猪并六十坛燕山老酒。司正带来国书确定:三日后燕王迎亲,举国大酺!
当夜,张仪便下令军士杀牛宰羊,特许每个甲士饮酒大碗!军中欢呼不断,立即便是炊烟袅袅热气腾腾,料峭春日寒风顿时便减威力。在满营欢声中,张仪与嬴华、白山并栎阳公主议定若干送亲事务,不知不觉间已到三更时分。
“禀报丞相:帐外有商人求见。”军务司马匆匆进来禀报。
“商人?让他进来吧。”
白山霍然起身:“且慢。先去看看。”便大步出帐。片刻之后,白山带进来个年轻后生,虽是布衣风尘,却是沉稳英秀。张仪眼睛亮:“你?你是苏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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