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以木桃兮抱之以琼瑶
非为生恩怨兮欲共路迢迢
投以青苗兮抱之以春桃
非为生恩怨兮欲结白头好
女乐师身绿衣,头白绸扎束长发,亭亭玉立,人儿清纯得如同明澈山泉,歌声深情得好象篝火密林中诉说。众人听得痴迷,却都眼睁睁看着春申君,等他说话。
“噢呀,是公鸭嗓,可没孟尝君铁板大汉势头。”春申君神秘眨眨眼睛笑道:“看呀,用南楚土语唱支。谁能听懂唱词儿,就送他样礼物,若举座听不懂,每人浮大白。如何?”
苏秦指周围歌女琴师与侍女:“那可得连她们也算进来。”
“噢呀,也行,看看她们。”春申君打量圈笑道:“她们也不行,准赢。”
平原君道:“你就唱吧,正等浮大白呢。”
春申君对女琴师笑道:“埙,就吹《陈风》。”女琴师点点头,拿起只黑幽幽埙便吹起来。埙音空灵飘渺,《陈风》委婉深沉,倒是正相得宜。春申君咳嗽声,也用象牙箸击打着节拍唱起来。只见他面含微笑,副情意绵绵陶醉模样,口中却是咿呀啁啾呜呜哝哝仿佛大舌头般,忽而高亢沙哑,忽而婉转低沉,却是极为投入。
信陵君霍然起身,便坐到琴台前。
“齐国《海风》!”孟尝君话音落点,琴声便叮咚破空。孟尝君用象牙箸在青铜鼎耳击打着节拍,便是声激越长吟:“东出大海兮,大海苍茫——!”
别丽人渔舟飘荡
海国日出远故乡
云遮明月星斗暗水天无尽路长长
春申君站起来,对女乐师深深躬:“噢呀,他乡遇知音。姑娘如此慧心,
嘎然打住,春申君笑道:“噢呀完,听懂?”
众人瞠目结舌,骤然便是哄堂大笑,连连指点着春申君,却是笑得说不出话来。
“噢呀呀,不行吧。”春申君得意笑着:“这叫寸有所长,举爵。”
突然间“叮——”声,编锺后个女乐师走出来:“小女听得懂。”
“好——!”举座片叫好,竟是分外兴奋。春申君笑道:“噢呀呀,你是楚人?”女乐师道:“非也,小女薛国人。”“噢呀呀,”春申君大是惊讶:“薛国人如何能懂?真假?”女乐师轻声道:“小女虽不懂南楚土语,但却通晓音律。人心相通,只要用心去听,就能听得懂。”春申君沉默片刻:“姑娘能否唱得遍?”女乐师点点头,陶埙再度飘出,柔曼歌声便弥漫开来:
西望故土思草房
念丽人独悲伤
忽闻丽人朝去魂归大海永流浪——
人们听得入神,肃静得竟忘喊好喝彩。
苏秦黯然道:“渔人酸楚,当真令人扼腕也。”信陵君笑道:“倒是没想到,孟尝君竟有如此情怀?”孟尝君连连摇手:“惭愧惭愧,是跟个门客学唱,他把唱得流泪。”平原君揉揉眼睛道:“好好,篇翻过,该春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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