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愣住,摇摇头:“不知道,你等谁个知道啊?”厅中片摇头,却是没有人再笑。父亲回头问:“文儿,你自己知道?”
田文高声答道:“玄孙之孙为来孙,来孙之孙为昆孙,昆孙之孙为仍孙,仍孙之孙为云孙,云孙之后,以代计之。此谓人伦梯次也。”
举厅惊愕,田文举在家族中成名!父亲对他开始另眼相看。有次父亲问他:“子以为田氏有何缺失?”田文肃然答道:“古云:将
猛然跺,那辆驷马缁车便在空旷长街飞驰起来,隆隆辚辚声势惊人!
生就好强好胜,越是常人不能做到事,孟尝君便越是来劲。
记得母亲说过:他是五月初五生,能活下来便是个奇迹。按照阴阳家说法:五月子败家,不利父母。当初,太医号准母亲生子日期后,父亲田婴便忧心忡忡,思前想后终于咬着牙对母亲说:“不要!不要生这个儿子。”可母亲身为小妾,却将儿子看成生命,当时虽然没说话,实际上已经打定主意要生这个儿子!于是,母亲便与忠实女仆在临淄郊野找个农家住下,将儿子生下来,寄养在农夫家中。
后来,母亲便时不时偷偷去探望儿子。五年后,母亲秘密托人,将儿子送进稷下学宫读书。十岁时,孟尝君已经长成个谈吐不凡英俊少年。有次,母亲鼓起最大勇气,将儿子带到田婴面前。田婴见,很是喜欢这个英气勃勃少年,问可是母亲娘家族侄?母亲低声回答:“不。他是你十年前儿子,取名田文。”父亲惊愕愤怒:“当日命你不要生,如何竟敢擅自生?!”母亲吓得瑟瑟发抖:“君若不取,妾身与儿子远走便是。”少年田文却昂昂挡在母亲身前,向父亲躬:“君为王族名士,能否见告,何以不要五月子?”田婴气呼呼道:“五月子,长大后不利父母,男害父,女害母!”田文高声道:“人生受命于天?还是受命于家?”父亲听,愣怔着不说话。田文昂昂然高声道:“若受命于天,你又有何忧?若受命于家,则必当光大门户,无人能止!”父亲惊愕沉默良久,终于长叹声:“罢罢,你,就留下吧。”
回归王族公子身份后,田文在家族中还是被视为“庶出五月子”,处处受气,母亲也是郁郁寡欢。少年田文憋闷极,心中百个不服气,下决心要显示学问,改变母子处境。日,四十个儿子济济堂,由父亲考校学业。例行问答完毕,父亲说:“周旋列国,辩才当先,谁若能问得住,谁便是田门英才。”锦绣华贵大小哥哥们争先恐后发问,竟是个也没有难住父亲。父亲长叹声:“看来,田门到此为止矣!”
此时,田文霍然起身,高声发问:“子之子为何?”
“为孙。”父亲悠然笑,兄弟们也哄堂大笑——如此问话,太浅薄!
“孙之孙为何?”田文却是绷得紧紧。
“玄孙。”
“玄孙之孙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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