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惟有大隐,可得全节”,燕姬是个奇女子,在燕文公晚年多病几年中,她直是燕国举足轻重人物,与太子也直相处得颇好。然则国新君即位,就是场权力重新分配冲突,传统权力绝不允许个女人夹在其中,除非她本身具有极大实力。燕姬虽有斡旋之才,却绝然不是强力女主之气象。在此危机四伏关头,她置身权力场之外而“大隐”,确不失为保全自己明智选择。至于如何大隐?苏秦相信燕姬能找到最合适方式。想到燕姬时尚无性命之忧,苏秦心中略感宽慰,不禁长长出口粗气。合纵正在最后要紧关头,自己如何能北上燕国?也只有等合纵告成之日,再回燕国与她相见。这夜,苏秦竟是生平第次难以入眠,大帐踱步,直到东方发白。
日上三竿,孟尝君来邀苏秦去视察盟主祭天台,将及大帐,突闻马蹄声疾!孟尝君手搭凉棚望,便见骑火红色骏马风驰电掣般冲下官道,冲进军营,瞬息之间便飞到中央大帐前。见孟尝君仗剑而立,骑士滚鞍下马:“公子无忌紧急书简!”孟尝君连忙打开,行大字触目惊心——魏王病逝,举国哀痛,国丧在即,会盟似可稍缓!
“岂有此理!”孟尝君愤愤嘟哝句,便快步直入大帐。
苏秦还和衣伏在长案上,听得高声疾步,猛然睁开眼睛,见孟尝君神色有异,心中不禁沉,便已霍然站起。孟尝君面色阴沉将竹简递给苏秦,却是句话不说。苏秦凑近看,惊讶得竟愣怔片刻。孟尝君却冷笑道:“魏王做五十年国王,比王还年长十多岁,活八十多,凭甚说也是老喜丧!如今却要借国丧之机延缓会盟,真真岂有此理?果真延迟,对齐国朝野却如何开释?莫非齐王国丧就比不得魏王?”苏秦尚在嗟叹惋惜之中,孟尝君忿忿之情,却使苏秦顿时醒悟——此事不能等闲视之,若果会盟因此而更改,第件大事便违诚信,六国合纵便可能就此效尤!苏秦思忖片刻便冷静下来:“孟尝君稍安毋躁,等得好生揣摩此事呢。”“揣摩?”孟尝君揶揄笑道:“先生真乃鬼谷子高足也,明是魏国做大,能揣摩出小来?”苏秦心知齐魏结怨极深,孟尝君刻薄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身为合纵总使,却定要熄灭这点火星:“孟尝君,你以为魏无忌此人如何?”
“无忌公子没说,大器局。”
“如此说来,无忌公子不会提出延缓之说?”
“那是自然。定是新君昏聩,要彰显自己大孝之名。”
“果然如此,无忌公子难道就不能劝谏?”
孟尝君困惑笑:“对也,这无忌公子如何就不据理力争呢?报来国君之意,将火炭团撂给先生?如此岂不惹天下英雄笑?”“无忌公子颇有机谋,绝非不能力争,而是想借你之力。”苏秦颇有神秘意味笑笑:“以揣摩,无忌公子与新君母同胞,皆是魏王嫡子,其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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