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呵,总是风风火火。好,恭敬不如从命,寄人篱下,也只有任人欺侮。”“上大夫竟日骂,田文才是受气包呢。”
“哪里哪里?”樗里疾大笑间,却突然压低声音颇为神秘低声道:“哎,老实说,你小子敢不敢到秦国去?”“到秦国?”田文惊讶笑道:“做盐商还是马商?”
“出息?做丞相!”樗里疾字顿,神色郑重。
田文惊讶得张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懵片刻,不禁哈哈大笑:“上大夫呵上大夫,次绿街,你个老哥哥当真恨?作弄人好狠也!”“胡说甚来?”樗里疾正色道:“樗里疾乃秦国特使,如何能拿此等事顽笑?”“兹事体大,还回不过神来,容想想再说。”田文笑道:“来吧,帮你收拾。”“没得啥收拾,你坐在这儿等便,片时就好。”樗里疾说着便摆着鸭步摇进大厅,只听阵呼喝,不消两盏茶工夫,便与三个随从护卫走出来。随从抬着口木箱,樗里疾自己背着个包袱,若非衣饰差别,还真是难分主仆。田文不禁暗自感叹:秦人如此实在,秦风如此简朴,秦国安得不强?若是中原六国特使,连送带买,任谁也得几车行囊!护送樗里疾到稷下学宫安置好,田文又与这位黑胖子特使盘桓半日,竟是觉得樗里疾快人快语,爽朗诙谐,当真投机。老国王叮嘱他“不罪强梁”,就是指不能无端得罪秦国特使。目下看来,想得罪这位黑胖子还真是不容易。他是软硬不吃,又从来没有恃强凌弱大国强横脾性,硬是与你磨叨,你是弱国臣子,又能拿他如何?看看到午后,田文还是硬着心肠告辞,惹得樗里疾啧啧啧感叹好阵子。这时,苏秦行已经到淄水西岸,临淄城楼已经遥遥在望。
“公子来郊迎先生!”冯驩指着远处烟尘旗帜,兴奋喊起来。众人望去,但见宽阔临淄官道上面大旗当先,马队轺车锐急而来,直如离弦之箭,将滚滚烟尘远远抛在身后。
“好快!绝非寻常车马!”赵胜不禁高声赞叹。
冯驩道:“诸位有所不知,公子门客中有班驯马奇才,是以多有良马飞车。接无忌公子那辆车,才是真正日行千里,人称‘追造父’呢!”
“噢呀,追造父?那无忌公子明日就该到嘛!”黄歇大笑起来。
苏秦凝望着对面渐渐逼近车马旗帜,已经朦胧看见那个斗大“田”字,想到这是合纵成败最后关头,不禁阵感奋,打马鞭便迎上去,黄歇赵胜荆燕等立即飞骑随后,迎向田文车马。
田文已经远远看见冯驩,心知对面便是苏秦行,便将轺车放缓速度徐徐打量而来。面前这队人马不过二百余人,没有旌旗,没有轺车仪仗,普通得如同支民间商旅。将近半箭之地,田文清晰看见须发灰白衣衫仍然沾满泥巴苏秦,心中不禁肃然起敬:个布衣之士,历经磨难而胸怀远大报复,面临急难,不惜舍身泅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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