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呀,这魏王齐王,都是老王。人老记仇,辈子酿陈酒,还真难变淡。”田文直没有说话,内心却大是惊讶。自己直以为,老国王不做决断,是年老难以理事,甚或是昏聩不明雄风不在丧失判断能力,却如何就没有想到这层呢?魏无忌说,田文立即恍然,老国王对他所有模糊叮嘱都变清晰起来,拖住樗里疾意
日赶到,恰到时候。来,先干爵,为诸位洗尘!”
“干!”铜爵相向,众人都饮而尽。
“噢呀,这齐酒如此厉害?”饮惯柔顺兰陵酒黄歇,咂着嘴满脸通红嚷起来。“也是,没想到齐酒如此凛冽。”苏秦也是额头冒汗,啧啧连声。
赵胜却大是精神:“好酒好酒!与赵酒堪称伯仲之间。”
魏无忌却只是淡淡微笑,浑无觉察,竟举爵笑道:“要敬公子文爵,多谢你骏马神车!否则,魏无忌无今日口福也。”竟大饮而尽。“好酒量!”田文高声赞叹,:齐酒取海滨山泉水酿就,后劲忒长,寻常人须间歇饮之。无忌公子颠簸千里,空腹连饮两大爵,佩服!”“诸位兄长不知道?这姐夫是有名海量君子,从来只饮不说呢。”魏无忌笑道:“休听赵胜之言,无忌原只是憨饮而已,与诸位善品善饮差之远矣!”席间阵笑声,苏秦却举爵向田文道:“齐国有此好酒,公子有此大才,合纵便是吉兆!来,等与公子再干爵!”说罢也是饮而尽。田文爽朗大笑:“闻武信君绵长柔韧,竟能连饮齐酒,田文夫复何言?干!”饮罢爵,心知苏秦要将话头引入正题,不禁置爵慨然道:“武信君,诸位仁兄,齐国之事,田文自是力为之。只是齐国近年与中原列国来往稀疏,国政多有微妙,田文尚不知王如何决断?”“噢呀,那个秦国樗里疾,是否也在临淄?”
田文点头道:“实不相瞒,樗里疾来临淄月,尚未见到齐王。”
“咄咄怪事!那他如何不走?”赵胜少年心性,急不可耐插进来。
苏秦道:“此人韧性极好,齐王不做最后决断,他是不会离开临淄。”“噢呀,齐王狐疑不决,难处究竟何在?”
苏秦向魏无忌微微笑:“公子以为呢?”
“齐王之疑,根在魏国。”魏无忌不假思索回答:“魏国衰败,直接事端便在与齐国两次大战:围魏救赵之桂陵大战,围魏救韩之马陵大战。两战之后,魏国三十万精锐大军连同战将庞涓,悉数覆灭。此后,秦国商鞅便借此百年不遇之良机,举歼灭魏国仅存五万铁骑、八万河西守军,非但收回河西,而且占据河东要塞离石。魏国被迫迁都大梁,从此落千丈。齐魏两战,乃魏国衰败之枢纽。”魏无忌沉重叹息声:“齐王之虑,在于魏国能否丢开这个大仇,真正与齐国和解?”赵胜急迫道:“就是说,魏齐能和解,则齐国加盟合纵,不能,则与秦国结盟!”苏秦点点头:“诚如是也,魏公子大有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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