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竟茫然无所适从,岂不滑稽?
“山月作证:”张仪对着天上月亮肃然拱手:“张仪定要与学兄苏秦比肩天下,另辟大道!”多日来,张仪揣摩思虑重心,就是如何应对苏秦六国合纵?他做个推测:作为六国合纵所针对秦国,不可能无动于衷;秦国要动,就要破解合纵;那,如何破解?谁来破解?便成为必然两个问题。第个问题,他已经思虑透彻,有应对之策。张仪坚定认为:除他这套谋划,苏秦六国合纵无策可破!那,秦国有这样人才?他虽然对秦国颇为生疏,但大情势还是明白。商鞅之后,秦国似乎还没有斡旋捭阖大才。司马错虽然让他跌大跤,但司马错毕竟是兵家将才,秦国不会让个难得名将去分身外事。樗里疾呢?治国理民可也,伐谋邦交至多中才而已,岂是苏秦对手?
放眼天下,唯张仪可抵苏秦!
然则,秦国能想到这点?难。秦国虽然强大,但毕竟长期闭锁,对天下名士团朦胧,如何能知晓他张仪?那,只有条路——主动入秦,游说秦国,献长策而与苏兄较量天下!可是,能这样做?在寻常情势下,名士主动游说无可非议。然则在苏秦发动合纵后,天下便是壁垒分明两大阵营,当此之时,秦国若无迫切求贤之心,这秦国国君也就平庸之极;对平庸之主说高明长策,那是注定对牛弹琴;魏惠王、楚威王尚且如此,这个拒绝过苏秦秦国新君又能如何呢?说而不纳,何如不说?可是,假若秦国君臣想到自己,你张仪又该当如何呢?想到这里,张仪不禁哈哈大笑,觉得自己瞻前顾后婆婆妈妈实在滑稽。这种事儿,神仙也难料,何须费力揣测?心思定,张仪便大步走上河岸,向松林陵园走来,堪堪走进林间小道,他惊讶地揉揉眼睛。
出来时分明吹熄灯火,如何茅屋却亮起来?
张仪隐身树后,凝神查看倾听片刻,已经断定树林中没有藏身之人。他目力听力都极为出色,从些微动静中已经听出茅屋中最多只有两个人。于是他大步走出,挺身仗剑,堵在茅屋前小道正中高声喝问:“何方人士,夤夜到此?”“吱呀”声,荆条门开,个粗壮身影走出茅屋拱手做礼:“末将见过先生。”“末将?究竟何人?直说吧。”
“末将乃赵国骑尉,奉密令前来,请先生屋中叙话。”
“反客为主?就在这里说吧,省点儿灯油。”
骑尉笑:“也好,月亮正亮呢。”回头喊道:“墨衣,出来吧,吹灯。”屋内风灯灭,走出来个手持长剑身形瘦小劲装武士。张仪知道,赵国君主卫士通常叫做“黑衣”,此人被称为“墨衣”,无论如何也是个卫士头目。从他步态便可看出,这个墨衣定然是个流剑士!张仪也不理会,径自坐到小道旁块大石上:“说吧。”骑尉又是拱:“先生,二人奉太子之命,请先生星夜赴邯郸。”
“可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